,让他不要冲动,更不要伤了我们家世子。你也知道我们家侯爷对世子多么重视了。一旦世子有个三长两短,侯爷那边可就真要掀起惊涛骇浪了。”
陶英闻言嗯了一声,扭头向楚棠说道:“楚棠,今天你要怎么收场?”
楚棠皱了下眉头,问道:“陶院长,你也是来阻止楚某的?”
陶英深吸一口气,道:“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楚棠笑了一下,指着周围的诸人,“陶院长觉得他们能伤楚某分毫吗?”
裴怒与潘常功闻言既羞且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陶英则是皱眉,仔细打量了楚棠一眼,道:“楚班头,如此羞辱人的话,可不像平常你会做的事。难道你的心魔已经如此深重了吗?”
“心魔?”楚棠愣了一下,“陶院长觉得楚某今日是心魔作祟吗?”
“难道不是吗?”陶英反问。
楚棠默然,半晌慢慢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支枯枝来,亮在众人眼前,娓娓将常小明临死之前说的枯枝故事讲了一遍,末了声音低沉地说:“这小小的树枝,代表了几个桂郡子民对故乡的眷恋。他们还年轻,本来还有大把的机会回到桂郡解他们的思乡之苦。
“然而,他们却在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时候,客死他乡,身埋乱葬岗!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呢?”
楚棠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充满了悲愤,愤怒的目光也落在王浩辰身上。
王浩辰给他看得眼神闪烁。
陶英也是愣愣看着楚棠手中的枯枝,一言不发。
潘常功与一众士卒面面相觑,慢慢低下了头。
而裴怒则脸色复杂。
楚棠激动起来了:“那个可怜的常小明,自尽的时候,求我不要救他!你们听到了吗,他让我不要救他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世上还有人不想活的吗?为什么?因为他把师本戏班的人当家人,家人都死光了,他也就没有活的希望了!
“而师本戏班的人大多是一些可怜人,他们努力演戏,赚钱养活自己,对生活有着盼头。可是呢,就因为进了一次这个肮脏的南庆侯府,一切就都毁了!”
面对楚棠的控诉,所有人都沉默了。
现场一阵静谧,只有楚棠粗重的呼吸声。
半晌,裴怒沉声说道:“楚班头,事已至此,裴某无话可说。今日你闯入侯府,杀死杀伤上百军卒侍卫,流的血还不够多吗?一旦世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今后侯爷会让血流得更多!那是你想看到的吗?
“南庆侯发生了这等事,裴某难辞其咎,万死莫赎!楚班头,你拿裴某的项上人头去祭奠戏班的人,当是裴某对他们的谢罪,如何?”
楚棠冷冷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裴统领觉得你一人可以抵得上师本戏班的那二十多条冤魂吗?”
“那你想怎样?”裴怒又急又惊。
楚棠目光慢慢转到了浑身不自在的王浩辰身上,沉声说道:“王浩辰,楚某再一次问你,你是否承认加害了师本戏班诸人?”
王浩辰盯着楚棠冷笑了几下,没有说话,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楚棠面无表情,移了一步,正面对着王浩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王浩辰,你看着我的眼睛,再回答一遍刚才的问题。”
王浩辰很是不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楚棠的眸子。
也就是这一眼,让他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他自是不知道,楚棠已经在刚刚施展出九阴真经的移魂大法了!
他只觉得楚棠目光像深渊一般,一股股漩涡在旋转,全身僵住的时候机械地说:“是我,我贪图师本戏班赵子瑜的美色,想要纳她为妾,她不愿意,我就让人拿下她的同门……”
“世子!住口!”裴怒一声大喝,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
这一声吼,运足了功力,把楚棠也都震住了,打断了他的运功。
王浩辰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人还是有些迷糊,看了看四周,一脸茫然。
而围着的将士皆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有的不屑,有的震惊,还有的愤怒。
裴怒则惊恐地看着楚棠,颤声说道:“楚棠,你对我们世子做了什么?”
楚棠被他打断了移魂大法的施为,心里不大痛快,脸上却露出笑容,道:“不过是问你们家世子,师本戏班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害死的。你们也都听到了,他承认是他的主意。”
“不!我们世子什么都没说!”裴怒吼了起来。
楚棠指着四周,道:“这话你问他们信不?”
潘常功默默低下了头,与他一样的士卒不在少数。
楚棠笑了,笑容极其灿烂。
陶英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说道:“楚棠,你别冲动!南庆侯的怒火,除了梁州总督和缁衣卫指挥使,谁都管不住的。”
“嗯?”楚棠先是看了陶英一眼,继而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