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打听南庆侯府的事?”陶英很惊讶地问。
此时是大早上,她刚做完武功早课,换好了一套衣服,楚棠来时,她正在小院内吃早点。
她招呼楚棠坐下来一起用膳。
而楚棠则摇头说吃过了,上来就打听南庆侯府的情况。
陶英知道南庆侯和楚棠八辈子打不着关系,自然很是好奇。
楚棠也没有隐瞒,当即把昨晚赵子瑜到书院找他谈及他们戏班遭遇的事详细地讲了出来。
砰!
陶英听完,早点也不吃了,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气勃勃,冷冷说道:“现在谁都不把我梧桐书院放在眼里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这当茅厕吗?实在可恶至极!”
楚棠瞠目结舌,腰被闪了一下。
他一开始以为陶英是出于义愤,同情赵子瑜一行的悲惨遭遇,继而对南庆侯世子感到厌恶而生气,没想到她却是因为感觉被冒犯了而愤怒。
楚棠也蒙圈了,心想陶大院长,你关注的点是不是歪了?
都这时候了,该计较的是这些吗?
“陶院长息怒!”楚棠不得不为赵子瑜开脱,“赵姑娘也是走投无路,这才想着来求楚某帮忙,想来就没考虑那么多了。”
陶英眼睛一眯,问道:“她跟你什么关系?”
楚棠摇头说道:“萍水相逢罢了。”
陶英嘿嘿一笑,道:“萍水相逢,一个姑娘家,大晚上跑来找你求助?”
楚棠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个瓜对方吃定了,他不得不交代了与赵子瑜相识的过程,就把去年在石县的案件也讲了一遍。
听完,陶英更是好奇:“她一个杀人犯,你一个捕快,就这样在你家同处一室,相安无事几天?”
楚棠赶紧撇清,道:“没有同处一室,他们躲在寒舍,楚某都是在衙门过的。就连他们离去,也不吱一声,楚某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陶英嗯了一声,沉吟一会,道:“倒是一个奇女子,虽然出身不高,但为人还算仗义,有江湖侠气。不过她心也大,竟然敢直接上门找你帮忙,也不怕你把她拿下送南庆侯府去。”
楚棠苦笑说道:“在陶院长眼中,楚某是这样的人?”
陶英瞥他一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嘛,她与你又不熟,只是有一面之缘而已。”
楚棠叹道:“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实在没有办法了,想必她也不会有此举动。”
“那你答应她参与到其中了?”陶英想起楚棠的来意。
楚棠摇摇头,又讲了他对赵子瑜的回应,最后对方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陶英看着楚棠,笑着说道:“倒是你楚某人的风格。既然已经拒绝了,那你今天来问南庆侯府的底细,又是何意?”
“好奇不行吗?”楚棠耸耸肩。
陶英深深看他一眼,正色说道:“楚棠,我郑重地告诫你,你义愤也好,不爽也罢,最好不要去惹南庆侯。南庆侯不是一个好易与之人!”
楚棠沉默了半晌,才道:“是南庆侯世子,不是南庆侯。”
“有区别吗?”陶英淡然说道,“既然是侯府世子,那就是未来的南庆侯承爵之人,他就代表了南庆侯!而南庆侯对这世子最为疼惜,也最为护短!”
楚棠彻底沉默了。
陶英见楚棠脸色不虞,不由叹道:“楚棠,这姑娘师徒如此遭遇,我也很生气,但是,你应该知道,世上不平之事太多了,不是你我管得过来的。而且处于我这个位置,要顾忌的东西太多,更不好干涉其中,否则后患无穷。我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书院偌大基业打算啊。”
楚棠点头表示理解。
他自己也不是那种正义感爆棚之人,哪里有资格要求别人行侠仗义。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想了想,楚棠落座在陶英对面,道:“听陶院长的意思,南庆侯父子很有故事的样子。说来听听,也好让我了解了解庆城的形势。”
陶英点点头,道:“你也是公门中人,以你如今的声望和境界,迟早有与他们打交道的一天,提前了解,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你且安心听我道来。”
楚棠坐直了身体,洗耳恭听。
陶英先是沉思了一会,继而问道:“说到侯爵,首先你要了解我们大尧爵位的基本情况。这些你了解吗?”
楚棠答道:“只知道有王、公、侯、伯、子五等爵位。”
他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尧人,对此方世界的历史大多为道听途说。
来了梧桐书院后,借了几本书来阅读,也无非是对大致的情况了解一些而已,具体细节,还真没有掌握。
陶英点头说道:“王公侯伯子,确实是我大尧的爵位体系。王爵最高,其中又分为两个级别,大的是一字亲王,下来是二字郡王。大尧有规定,非皇家子弟不封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