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头,才郑重说道,“我听过一句有关武学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我分享给你听,愿大家共勉。”
唐越一愣,狐疑的神色慢慢变得慎重,道:“小英,你说,我洗耳恭听。”
陶英缓缓说道:“天下没有无敌的武功,只有无敌的人!”
唐越浑身一震,喃喃说道:“没有无敌的武功,只有无敌的人……好一句只有无敌的人!”
陶英趁机说道:“我陶家浩然一气功,本来就靠自己参透,走出自己的路来。以此为根基,自是无须再琢磨其他武功了。
“而你的拂风剑法,出自皇室,上限也能抵达九境,一心潜修,领悟出更多势来,自然也是威力无双,不比落神谷的九天落河剑法要差!
“这些年,你……心思太多了,还是秉持本心,勇猛精进才好。唉!唐越,你好自为之吧!”
唐越闻言,眼神闪烁,脸色多变,好半晌才平静下来,他向陶英拱手说道:“小英,多谢你的好意,我会好生琢磨斟酌的。再会!”
说着,大步离去,很快不见了他的踪影。
陶英看了一会,叹息一声:“言尽于此,希望你能听得进去。”
说完,她重新走进楚棠房间,顺手把门虚掩上。
“你不装了?”陶英看见房内的人,不由轻笑一声。
房内,楚棠已从床榻下来,端坐在方桌旁,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拎起茶杯悠然喝着茶水。
此时的他,脸色如常,哪有一丝伤病的样子。
为了把戏演全套,哪怕是唐越,他也装着虚弱的样子。
脸色苍白,脉搏虚弱,气息紊乱……为了装得更像,听到唐越要来时,他不惜逆转内气,冲击经脉,真正把自己搞得受了一些小伤。
不过不要紧,有九阴真经和神照经真气存在,调息个几盏茶的功夫就能痊愈过来。
唐越一走,他就不用装了,赶紧下床。
盛夏时分,大中午的,窝在床榻上,是真的闷热难耐。
“陶院长,唐指挥使真走了?”楚棠不答反问,中气十足。
陶英点点头,为唐越解释了一句:“楚棠,你也别怪他,他也是逼不得已。”
楚棠耸耸肩,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生在世,谁能免俗?几天之前,唐指挥使与我素不相识,非亲非故,我怎么能苛求他为我全心全力排忧解难?”
陶英眼睛微亮,叹道:“利益之分,你看得倒是通透!是我着相了!”
唐越感慨说道:“陶院长义字当先,仗义执言,倒是巾帼不让须眉,楚某佩服得紧!”
陶英摆摆手说道:“无非是求个心安,希望能念头通达罢了。”
“这境界已经极高了!此心安处是吾乡,行走江湖,如能心安,处处都非异乡,何其快哉!”楚棠忍不住赞叹。
陶英目光幽幽盯着楚棠,道:“楚棠,你还说你不会文章!”
楚棠讪笑说道:“现在不是受伤了么,装虚弱嘛,要让人觉得像,不免得悲春伤秋什么的,人一多想,就容易胡言乱语。”
陶英似笑非笑,道:“你这人,实在无趣!其实若你识趣的话,刚才在唐越面前表现得龙精虎猛,展现出杀了石子谦之后不仅没虚弱,就算再来一打这样的对手,你都能把他们砍翻!这样的状态和价值,唐越估计就会眼巴巴地把令牌奉上了。”
楚棠苦笑说道:“其实楚某之前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帮缁衣卫做事的。现在好了,不用选择,直接有结果了。”
陶英叹了一口气,道:“那反而要怪我了,是我自作主张。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楚棠,唐越的建议,你觉得如何,真要去刺史府吗?虽然我很讨厌唐越的鬼心思,但不得不说,他的主意还是有些道理的。在你不够强大之前,最好能借助别人的力量保护自己。”
楚棠淡淡一笑,道:“庆城
他多苟的一个人啊!
能找到人帮忙分担压力,干嘛要自己背这口重锅!
刺史府,他去定了!
“陶院长,沈雅还在书院不,让她带楚某这个伤残之人去刺史府讨个公道?”楚棠讨好地问。
“你……”陶英气得脸色涨红,最后怒喝一声,“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混账!”
说完,她怒气冲冲甩袖而去。
留下房内的楚棠,一头雾水,满脸疑惑,想不通对方怎么突然就如此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