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陶英走入小城内,楚棠注意力不在城内景物之上。
匆匆看了几眼,里面中间就一个颇大的演武场,其中有几个木架,上面摆放着各式兵器。
演武场周边,则是一间间的房子,除了偶尔有几个人出入外,其他都是静悄悄的。
城内连绿植都很少,整个就像大宅子,只用来居住而已。
脚下加快几步,楚棠追上陶英,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陶院长,还是你面子大,出入此处像回自家一样。”
扑!
陶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楚棠一眼,双目盈亮,好像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东西来。
楚棠面上不动声色,反问:“陶院长,怎么了?”
陶英想了一下,再次从袖中掏出刚才那面令牌,在楚棠面前晃了晃,好笑地说:“你是看见了这玩意,认为我是缁衣卫的人?”
她是真的很聪明,尽管楚棠已经极力掩饰了,还是被她察觉到了心思。
楚棠说道:“楚某对缁衣卫的事物并不了解。”
陶英再次收了令牌,道:“那我告诉你吧,缁衣卫的令牌,是黄底黑字,而我这是黑底白字!”
“其中有区别?”楚棠好奇地问。
陶英没有
直到楚棠跟上后,她才说:“黄底黑字,是正式的缁衣卫;黑底白字,是缁衣卫送给一些人通行方便所用,也可以借缁衣卫的势力,调动一些力量。”
“外围人员?”楚棠脱口而出。
“外围?”陶英先是一愣,继而咀嚼这一词汇,慢慢摇头,“也不准确,外围人员更低端,也得尽力为缁衣卫办事。持这令牌的人,更像一些家族的供奉,又比供奉地位超然一些,无须为其拼命。”
楚棠懂了,讶异说道:“缁衣卫竟然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陶英嘿然笑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拿了人家的令牌,缁衣卫请求帮忙,少不得要出几分力的!你以为我是白拿的?”
楚棠哦了一声,就听到陶英说:“到了!”
穿过演武场之后,两人来到城中最里端。
此处总算雅致了一些:在几株参天芒果树下,阳光斑驳稀疏,树荫阴凉,底下有石桌石椅。
一个男子坐在那里,一个人对着桌面的围棋盘发愣。
他坐西面东,正对来人。
一身淡紫衣裳的他,显得雍容华贵。
人长得很俊,唇上是两道短须,看上去不年轻,却也不显老,大概三十几岁;面色比较白,就像一个中青年帅哥。
但他气势很足,一个人坐在那里,就像有无形的压迫感向外溢出。
“唐越!”陶英远远对着坐着的男子叫了一声。
“这就是缁衣卫在庆城的老大,梁州缁衣卫副指挥使?”楚棠微微吃惊,觉得对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阴森。
如果不叫破身份,谁都会以为对方就是一个长得颇俊的武林高手而已。
唐越抬起头来,明亮而有神的目光看了两人一眼,继续坐着不动,只是笑了起来:“小英,你来了!来来来!棋子都摆好了,我俩先手谈一局!”
陶英走过去,愤懑说道:“我说了,不要叫我小英!你要么叫陶院长,要么叫我陶英!”
“知道了,小英!”唐越淡然点头。
“你……”陶英气得说不出话来。
楚棠见状却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还有人能一上来就让陶大院长吃瘪的。
不过由此也可见两人关系匪浅。
陶英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快步走到唐越对面,当即坐到石凳上,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残局,拿起棋子就下了起来。
唐越心思也转到了棋盘上,与之对弈。
两人你来我往,下了十几手,都是不言不语。
楚棠被凉在一边,怀疑人生了:“搞什么鬼,说好的带我来引荐,来了却一句话都没有,就让我看你俩下棋?”
看唐越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很显然来之前陶英已与对方通过气了。
知道他楚棠要来,反而无视他的存在?
楚棠心里有些歪腻了。
最关键的是,他不懂什么围棋啊!
五子棋他倒是能下几盘。
看了几眼棋盘上的棋子,楚棠啥门道都没看出来,只能静静站在一边,魂游天外……
再次回神时,不知过来多久,楚棠低头一看,棋盘上棋子密密麻麻,星罗棋布。
对弈的两人落子的速度慢了许多,不复之前轻松的模样,反而捏起棋子来慎之又慎。
楚棠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我虽然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嗯,大概也只能是不明觉厉了。
又过一阵,在啪的一声落下一子后,陶英声音显得兴奋地说:“你输了!”
唐越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