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季东来的态度这么坚决，曲波那边赶忙解释，只不过这些东西并未让季东来改变态度，相反季东来打断了对方的说话。
“你说的这些我明白，但是市场需要开发，这中间的费用投入非常大，你们想象不到的那种难度。你们找到一元制造合作，看中的无非是本身一元制造在机械制造方面的资源足够大。”
“你们的研究可以在医院制造的设备上面铺开，其他领域的应用，成功与否都需要商榷。这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来投入，你说的涂覆，最好的是激光涂覆，普通的热涂覆根本达不到你们这种新材料的耐受度。”
“光是这些设备的投入，没有千万级别投入连实验室都建立不起来。工业大学的实验室比较特殊，不可能对你们开放。”
“后续至少五倍的资金投入，五年的时间转化市场。没有初期量的积累，后期没有质的飞跃。这部分的沉没成本你们不计算，紧盯着后期产出，直接拿到一半，没有投资机构会投资，如果你们坚持，我们不需要谈了。”
面对几个人，季东来丝毫没有留下情面。
对面几个人都是人精，明显是把季东来当成了土大款，那种看着乔布斯和比尔盖茨列传长大的乡村做题家。
动不动就某个投资机构和对方对赌，对方拿走了一半如何如何……
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华尔街九十年代的所有成功项目，几乎都是军方的技术解密对外应用，对方只是嫁接上去即可。
军方投入的沉没成本是根本无法用金钱估量的，别个不说全世界沟通的网络有人给你免费建立。
而面前这个新技术的应用，季东来团队必须话巨大的资金去建立市场，不然就是白忙活。
曲波和贾茹显然没意识到季东来这么坚决，尤其季东来说的还那么有理有据，曲波和贾茹到门外商量了一阵再次返回。
“百分之三十，我们接受的底线……”
“百分之三，我接受的上限。想要更多，你们就要投钱进来，可以认缴不实缴我也接受，不然免谈。钱不是这么赚的，利润你们拿，风险我来承担，想都别想！”
再次打断两人的话，季东来丝毫面子不给。
曲波穿的是耐克运动鞋，限量款的。
贾茹穿的是香奈儿的瓢鞋，也不是家庭不宽裕的主。
这种家庭出来的人基本上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不存在信息差无法交流的问题，季东来索性直接交低价。
“那我们……需要思考一下，谢谢！”
显然季东来的报价比两人心里的预期低了太多，按照两人的市场预期，将来这种技术会有很大的市场，说着两人站起身和辛丽握手，季东来也站了起来。
“两位，我做一元制造这么长时间，知道我是怎么起家的么？”
分别和两人握手，季东来让辛丽打开一瓶红酒，两人对视一眼摇摇头。
“仿制！就是你们所说的盗版！”
“呃……季总真的不一般，很多人都不愿意谈及这点。”
接过辛丽拿过来的酒杯，曲波和贾茹两人有些不自然，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没什么，人得承认自己怎么来的，你们的技术我承认现在看很新。过几年呢，国内应用很多的情况下，我们抄袭老外的不可以么？”
“即便是咱们达成了合作，国内只有我一个会抄袭的企业么？所以我们也会被抄袭的，明白么？是你挡不住的那种！一个设计专利保护期二十年，实际上真正原创厂家的盈利空间只有五年。”
“五年时间把五年投入的钱赚回来已经很难，毕竟工业领域的盈利只有百分之四十。十年时间，一个企业得活下去，发展，盈利，没那么容易。”
“我预祝两位找到合适的金主，我的条件始终不变，你们后续可以联系辛总！预祝两位马到成功。”
从两人的目光中季东来看到了曾经自己眼睛里的那份骄傲，只不过同样看到了对人情世故的熟谙。
“感谢季总！”
喝完杯里的酒，两人直接回去，身后辛丽把杯子收回。
“季总确认他们会接受这个报价？”
望着季东来撤掉领带，辛丽帮忙挂上。
“不出意外十天左右，你盯着吧，另外让李鹤坪注意这个团队里面真正的技术核心人员，面前的这两个人人情味太浓了，不是那种做技术的，后天我去鹤岗，家里工作还是你主持。”
连续几天的招聘会并不是表面的那么轻松，季东来累得够呛，两人又对公司的事情商量了足有一个钟头，季东来这才休息。
只不过季东来还没睡多久，谭秀梅的电话过来，电话内容让季东来半天没说话。
“钱峰出院？没搞错吧，那小子不是彻底疯了么？”
听到钱雪把钱峰从医院里面接走的消息，季东来有些发蒙。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