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这是在墙上!
他敏锐地感觉到打在墙上暖黄的光辉,忽然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
他僵硬地转过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头,回眸一刹却撞进绝色中,久久不能回神。
白皙的皮肤,倾国倾城也毫不夸张的容颜,飘然出尘的气质……
饶是走南闯北多年的他,也被惊艳到了,有这般气质的,他也只见过他师父。
怔愣时天空已不见了烟火的余辉。
“这狗平日不咬人,不知少侠今日是如何招惹到的?”
清冷的声音隔着飘雪传来。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手欠,用鞭炮把那只大黑狗的饭盆给炸了呢。
于是道:“许是我和它八字不合?”他打着哈哈:“我运气不好罢了。”
他摆着手,蹲在墙上,腰间的酒瓶晃荡一下,结果用力过猛,脚下打滑,直直向后栽去。
狗蹲坐在墙下,看到即将落下的身影兴奋了起来,露出锋利的牙齿,期待地盯着他。
长剑一杵,重心又向前去,倒插在院中积雪里。
陌淮予看着这好笑的一幕,低低笑出了声。从雪中爬起来,他不由地感到难堪,苦笑地扯了扯嘴角。
站起身拍了拍雪,盯着眼前的梅花,开口道:“这梅开得真好,花小却美,开在冬日,却散发幽香。”
“是啊,花开的很好,今日也是个良夜呢。”
这小美人够毒舌的啊,暗戳戳笑话我呢。
“给公子赔个不是,深夜叨扰,望公子见谅。”他抱拳行礼。
“无……咳咳咳……咳咳碍。”陌淮予咳嗽着艰难地说完,唇角溢出了些血液。
“你没事吧?”男子向前走了一步。
陌淮予逐渐平息呼吸,用手帕拭掉了嘴边血迹。
“无碍。”
沉默半许,他放下了手中剑矢,走到窗边。
“在下早年间学过医术,公子可容我一瞧?”
“我这身子早就……罢了,公子自便。”
“在下名曰沈念白,字思安,公子放心便好。”
“陌淮予,字无绪,少侠不必紧张。”
沈念白搓了搓手,不一会就热了起来,他这才将手指搭上陌淮予纤细的腕子,静静感受着脉搏的跳动,沈念白的眉头越皱越紧。
半晌默默抽回了手。
“陌公子,你的身子……”
“很羸弱,我知道,沈兄不必耿耿于怀。”陌淮予微微一笑,满不在乎的说。
“我……或许能帮你。”
沉默几许,陌淮予抬起头,刚准备开口,黑影略过,一只修长匀称的手搭上了沈念白的肩。
沈念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师兄?你怎么来了?”
云聆咳嗽了一声:“师父不是叫你去给老四送酒吗?”
“哎呀!”沈念白一拍脑门,“我……给忘了。”
陌淮予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有急事的话,沈兄就先去忙吧。”
“不用!我去就行!”云聆急急忙忙地,:“我方才看到小师弟在给公子把着脉呢,我小师弟医术精湛,剑术一绝,他留下就好,我呢就去当遛个弯好了。”
云聆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比沈念白小了好多,偏偏这一口一个的师弟叫的丝滑无比,就特别违和。
“你……”沈念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直接给师父说了不就好了,还得跟着下山。”沈念白有些鄙夷,边说边解下了腰间的的酒。
“因为我脸皮薄啊!”云聆接过酒,说完这句话就飞快地翻墙走了。
“等一下!”陌淮予开口时已没了人影。
“怎么了吗?”
“我想说,其实可以不那么费劲的……有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