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仿佛知道今天要说自己府上的事,便请病假没有来。
李信看着空出来的位置,低声对李水说道:“槐兄,你看齐大人经过这么多事了,还是如此好脸面。”
李水点了点头,说道:“读书人嘛,最爱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李信继续说道:“不像槐兄,无论经历多少事,脸皮是只增不减。”
李水白了眼李信,笑着说道:“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李信嘿嘿笑道:“我一向不会那些漂亮话,说的都是心里话。”
李水听完,幽幽说道:“那李兄以后还是少袒露心扉为好。”
李信纳闷问道:“为何?”
李水低声说道:“小心被心眼多的人利用了去,李兄你如此单纯,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信笑道:“玩心眼我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不是还有槐兄你呢嘛。”
李水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我这可不是玩心眼,我这是谋略。”
李信忍着笑说道:“是是是,都是谋略。”
旁边的儒生往李水他们这边看了看,皱了皱眉,仿佛对李水和李信的言辞嗤之以鼻,不经意的往旁边站了站,要与李水他们保持距离。
赵腾此时站在角落,内心很是忐忑。
虽然齐府的案子已经破了,但总体来说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并且最近嬴政每次把事情交代给赵腾,赵腾都没有顺顺利利的办好。
赵腾一直没有受到责罚都是幸事,哪敢贪功。
赵腾今日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以往这个位置陛下看都不会看一眼,是总容易被忽略的位置。
赵腾低着头闭目养神,希望赶紧开完朝会散朝,自己不求功劳,但也不希望受到惩罚。
李信捅了捅李水,低声说道:“槐兄,我怎么没看到赵大人,他难道也请病假了?”
李水一听也很纳闷,四处看了看,发现角落里的身影很像赵腾的背影,说道:“在那藏着呢。”
李信抬头看了看,说道:“原来在那站着呢,我说怎么没看到他。”
“赵大人也够谨慎的,至于吗?反正齐府的案子都已经清楚了,何必站在这么不起眼的位置。”
李水笑了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赵大人这是不贪功,以退为进。”
李信皱了皱眉,纳闷说道:“以退为进,什么意识?”
李水低声说道:“所为以退为进,就是让陛下暂时忘记他赵大人的存在,以免受到责罚,既然没有责罚,陛下还是信任他赵大人的。”
“这样赵大人的地位便依然在那,谁也动不了。”
“若是今日陛下惩罚了赵大人,一些势利小人再调油加醋,赵大人在陛下心中的形象可就大打折扣了。”
李信听完默默给李水投来赞赏的眼神,低声说道:“就怕陛下不会这么想,我猜即便赵大人请了病假,陛下还是会问起他来。”
正说着,嬴政走了进来。
嬴政问道:“齐府的案子怎么样了。”
李水站出来,说道:“陛下,都已查清,王管家之死系府内丫鬟小翠投毒所致,因王管家说了邬氏坏话,加上蓄谋私自判主。”
“丫鬟小翠一气之下,给王管家的茶水了加入了冰片,本想惩治王管家,让王管家吃些苦头。”
“没想到药量掌握不到位,王管家死于非命。”
嬴政听完点了点头,说道:“所为冰片,是药是毒?”
李水说道:“启禀陛下,凡事有度,度量内是药,超量便是毒。”
这时淳于越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既然冰片本身是药,况且用量难以掌握,那便不能称作是投毒。”
“万物相生相克,即便是蛇蝎之毒,有些时候也是解毒的良药。”
淳于越其实并不想参与此事,可毕竟齐大人也是儒生,从大局上看,自己和齐大人还是一派的,和槐谷子保持距离的一派。
嬴政点了点头,说道:“众爱卿都说说看。”
众朝臣你一眼我一语的讨论了起来。
李水看了眼李信,两人都很纳闷。
李水心想:这明明是小翠杀人的案子,怎么讨论起冰片到底是不是毒来了。
嬴政扫了一圈,纳闷问道:“赵腾今日也没来吗?”
赵腾心里一惊,本以为自己躲在此处陛下会忘记暂时忘记自己,没想到还是问到了。
赵腾刚想站出来回话,这时李信说道:“陛下,赵大人在那里。”说着便指向了角落。
嬴政及众人的目光都顺着李信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赵腾很尴尬,涨红了脸,心里骂道:“李信啊李信,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平时听不见你说话,就这时候显着你了。”
嬴政皱眉问道:“赵腾,你怎么站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