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的。”
两个仆役应了一声,押送着瓜皮向外面走去了。
街上有不少人很快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组合。
这些百姓,认识淳于甲的不太多,但是认识瓜皮的很多。因为瓜皮是无业游民,有事没事就在这条街上溜达,所以算是这里的名人了。
有闲人凑上来,笑嘻嘻的说道:“瓜兄,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吗?”
瓜皮低着头也不说话。
闲人又说:“唉,幸亏瓜兄面皮比较厚,若换做别人,挨了这样一顿打,肯定受不了了。”
瓜皮只当没听见。
有百姓大着胆子问押送瓜皮的两个仆役:“请问两位壮士,你们是什么人啊?为何要打他?”
两个仆役看了看淳于甲,淳于甲大大方方的说道:“我们乃是淳于府中之人。这瓜皮散布流言,陷害我家主人的名誉,因此我要上告到内史府,请内史大人品评一番,主持公道。”
周围的百姓都连连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少人不由自主的跟着这几个人,想要过去看看热闹。
毕竟……这个热闹太热闹了。
李水和李信很快得到了消息,这两个人也很兴奋,带上麦,急匆匆的向内史府赶去。
路上的时候,李信感慨的说道:“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为何下午的时候到处都有人在痛骂淳于越。”
“原来有人冒充他府中的仆役,在败坏他的名声。槐兄,你觉得这事是谁干的?”
李水一边吃麦,一边摇头:“不知道。”
李信皱着眉头分析:“淳于越……虽然古板了一些,迂腐了一些,但是人品是没有问题的。他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啊,这次是谁在背后害他?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李信扭头问李水:“槐兄,你有没有听说过淳于越有什么仇家?”
李水无奈的笑了笑:“李兄,我刚刚来咸阳城,淳于博士平生有什么仇家,我也不清楚啊。”
李信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不过……他到底得罪谁了呢?让我想想啊,难道是赵大人?”
李水干咳了一声,对李信说道:“李兄,你可千万别再说了,你若说出来,便没有悬念了,一会看戏的时候,乐趣会减少很多。”
李信微微一愣,好奇的问道:“是吗?原来看热闹还有这么多门道。”
很快,大伙到了内史府。
赵腾听说是几个仆役之间告状,直接对身边的小吏说道:“你去办便可以了。此等小事,何须惊动老夫?”
小吏干笑了一声说道:“然而,这件事牵涉到了淳于博士。据淳于府中的仆役说,今日有人在街上散布谣言,诋毁淳于博士。而散布谣言的人背后,恐怕还有幕后主使。”
“告状的人,确实卑贱,但是他们身后的人,小人是万万不敢调查啊。”
赵腾叹了口气,说道:“罢了,老夫便去一趟吧。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咸阳城中的事,是越来越多了。”
大堂之上,淳于甲和瓜皮一干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和以前一样,大门外面又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赵腾在人群中找了找,果然看到了正在吃麦的李信和李水。
赵腾有些头疼:这两个家伙又来了,看到他们便心烦。
他摆了摆手,说道:“将门关上。”
大门关上,百姓们便看不到里面的内容了。有不少百姓都露出来失望的神色。
这时候,淳于甲向赵腾行了一礼,说道:“内史大人,此人叫瓜皮,他在咸阳城中,散布谣言,诋毁我家大人的名声。”
“因此小人请求大人,公开审理此案,以正视听,还我家大人的清白。”
赵腾思考了一会,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便依你之见吧。”
大门没有关上,外面看热闹的百姓更开心了。
赵腾揉了揉太阳穴,淡淡的说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淳于甲行了一礼,娓娓道来:“内史大人恐怕知道,我家主人,淳于越博士,最近和商君别院的谪仙,有一个赌约。”
赵腾一听这话,心里面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又是淳于越?又是槐谷子?这两个人又来我这里告状了?这剧情是不是太熟悉了?难道……他们又想利用我的内史府扩大宣传?
本官明明已经上告陛下了,他们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明目张胆的欺辱我,真是欺人太甚。
赵腾咬了咬牙,恨不得立刻命人将淳于甲打出去。
但是他忍住了。
如果站在堂下的是商君别院的匠户,赵腾一定命人动手了。
但是现在是淳于府中的仆役,赵腾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淳于越,毕竟是个老好人,谁也不愿意和这种人撕破脸。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