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水的解释,朝臣们都一脸不屑,觉得这家伙又在强词夺理的狡辩了。
李斯捻须微笑,说道:“清者自清,究竟是谁剽窃谁,想必诸位心中自有公断。口舌之争,就不必了。若槐大人当真喜欢这甲等
李斯如此高风亮节,朝臣们都一脸赞叹。再看李水的时候,鄙视的意味就更浓了。
李水翻了翻白眼,心想:“李斯这家伙,可真是奸诈啊。表面上满不在乎,可是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意思。”
李水淡淡的说道:“李大人不必忙着让出赏赐。过一会,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李斯呵呵一笑,说道:“那在下就洗耳恭听了。”
李水打开竹简,仔细辨认了好一会,总算把
淳于越一愣,有些不快的说道:“槐大人,方才老夫是训斥了你几句,你也不要挟私报复,故意攻击老夫。”
李水冷笑了一声。
朝臣们都很同情的看着淳于越。
嬴政淡淡的问李水:“你为何反对分封?理由是什么?”
李水大声说道:“东周以来,诸侯争霸,中原战火不断,连绵五百余年。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请问诸位,这是为何。”
李水问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盯着淳于越的。这问题显然也是给淳于越准备的。
淳于越只好回答道:“因为礼乐崩坏,纲常断绝。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故而无人尊奉天子,诸侯各自为政。”
这个问题,淳于越回答起来毫无压力,说完之后,捻须微笑。
李水冷笑了一声,说道:“放屁,一派胡言。”
淳于越气的差点晕过去:“槐大人,此乃议政殿。你岂能如此粗鲁,当堂羞辱大臣?”
嬴政淡淡的说道:“槐谷子,再出言不逊,朕要责罚你了。”
李水向嬴政行了一礼,说道:“臣听到有人胡说八道,再想起来无数百姓所遭逢的苦难,因此有些忍耐不住。”
“臣以为,东周五百年战乱。全是因为分封引起。武王伐纣,一举定天下。随后大肆分封功臣子弟。起初的时候,诸侯尚且亲密,然而数代之后,血缘渐渐疏远,以至于互相攻伐,如同仇敌。”
“天子实力强大的时候,尚且能压制,一旦实力受损。诸侯趁机崛起,吞并地盘,掠夺人口。天下再无宁日。”
淳于越的脸色煞白,他的嘴唇不住的颤抖,似乎想要说话,可是又说不出来。
孔夫子信奉周礼,心心念念的,是回到周代。周天子坐镇中央,八百诸侯拱卫在四周。君是君,臣是臣。贵族劳心,平民劳力。各司其职,各行其是。天下安定,其乐融融。
淳于越从小接受这样的教育,这种观点已经在他心中深深的扎根了。
忽然李水提出来了另一套观念,说东周五百年战乱,就是因为周武王的分封导致。
这让淳于越的世界观有些崩溃。他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水看了淳于越一眼,心想:“看在你是李信姐夫的份上,没有把你打成反贼,不用谢我。”
李斯微微一笑,说道:“槐大人之言,颇有道理。在下赞同。”
李斯、淳于越、王贲,在朝堂上互相较量,不是
至于他的发言帮了李水一把,他并不介意。李水资历太浅,得罪的人太多,这样的人,不会对他形成威胁。
想到这里,李斯继续侃侃而谈:“我大秦未一统天下之时,已经在本国境内,实行郡县制。统一四海之后,也在六国之地,试行郡县。依我看来,这些郡县,可以沿用下来,成为定制。从此以后,天下无异心,必可以长治久安。”
李水呵呵笑了一声:“胡说八道。”
李斯觉得心口有点疼:“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我在帮你说话呢,你却说我胡说八道?”
李水笑眯眯的说道:“我刚刚说了反对分封,李大人就顺着我的意思,说要行郡县,这是不是在剽窃我?”
李斯顿时无语了:“这也太记仇了。你骂我胡说八道,就是因为我刚才贬损你了?”
李水记仇,其实李斯这个人,心眼也不大。
当年李斯因为嫉贤妒能,诬陷韩非子,让一代法家名士死于牢狱中。此人胸怀,凭此就可见一斑了。
眼看着李水大放厥词,李斯也有点不爽。冷笑了一声,说道:“请问槐大人,为何不能行郡县?你可不要对人不对事,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
李水翻了翻白眼,说道:“刚才李大人也说了,如今天下是试行郡县。如果郡县制完美无缺,我们还用得着在这里商议,如何安定天下吗?”
李斯张了张嘴,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李水接着说道:“夏商周三代,绵延数千年,都有分封的影子。天下百姓,早就已经习惯了分封。各地豪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