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事,而且,他也答应过阿青,一定会善待女儿,如果阴嫚出事,他对不起阿青,更无法原谅自己。
“公主出城之前得知李肇在长安乡,奴婢”秋香顿了顿,“奴婢猜测,公主很有可能寻李肇去了。”
“李肇?”嬴政怒眼一瞪,“她为何寻李肇而去?”
这一刻,秋香嘴巴哆嗦了。
公主对李肇暗生情愫,除了她,并无人知道,如果她说出来,会不会连累到李肇?但公主的安危要紧,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因为,因为这是他们的承诺.”对于两人之事,作为阴嫚最亲近的侍女,还是知道的。
“承诺?”嬴政阴沉着脸,眼睛冒着火,可看出他强压着,“如何承诺?”
声音分贝徒然提高。
秋香吓得不知所措,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
“不说,死!”
“奴婢说,就说.”秋香不能再隐瞒,否则不但找不到公主,她也会被赐死,“李肇承诺来见公主,却因贼军来袭未能兑现,公主听说李肇独自在长安乡,很有可能才因此而离城。”
“李肇,可恨,竟害我女儿,哼!此生,他们永不可能。”嬴政怒火中烧,话语也变得决绝。
秋香听之,心里凉透了。
公主的心思她最清楚,如果不能见到李肇,恐怕会疯掉,但陛下
她焦急极了,却又无可奈何,深深地低下了头。
“哼!来人,将之押下去,待寻到公主后再作发落。”
秋香不愿就此被押,连忙求情:
“陛下,秋香自知此乃死罪,但公主待我如姊妹,请陛下允许秋香闻公主无事方擒我,秋香死也可闭目。”
嬴政表情有些松动,遂摆摆手,让之退去。
如此忠心之人,他不该如此绝情,也罢!
接着愤然离去,他要派出卫尉侍卫出城寻找阴嫚。
李肇对阴嫚有承诺,他同样对阿青有着承诺,任何伤害阴嫚的人,都不得善终,李肇害阴嫚失踪,随时面临危险,他绝不容李肇。
几个时辰后,卫尉侍卫找遍了咸阳周边,并踏遍长安乡每个角落,皆找不到阴嫚,嬴政的脸色极度阴沉,黑到极点。
“李肇,你要朕如何处置你”
正当嬴政咆哮之际,冯去疾兴高采烈地觐见。
“陛下.”他并没有看到嬴政难看的脸色,“贼军残余被我大军驱逐,搜寻三十里不知去向,定然闻我大秦丧胆,以后必不敢再犯,此乃大喜呀!”
冯去疾越说越激动,更不在意嬴政的脸色。
“此刻李肇正率军凯旋,恳请我朝大迎之。”
“大迎?”嬴政一怒一个字,每个字出口,皆带着焚天火气。
“此事你不必理会,朕自会处置。”
冯去疾听出不对劲,但不好猜测,便莫名地走了。
“大迎?荒谬,我便给你冷落。”
遂,李肇率大军回朝时,显得异常冷清,并没有一丝凯旋的味道。
过不多时,卫尉急匆匆来报,说找到公主了,可公主受了重伤,李肇将军正亲自送回来。
“重伤?阴嫚竟受了重伤?”嬴政整个人跳了起来,按捺不住激动又愤怒之心,“谁伤的?”
他的眼眸如毒蛇。
卫尉一怔,不敢隐瞒,遂将兵卒的传话告知。
其实兵卒赶到咸阳后,发现那瞬间的记忆完全消失,只能含糊其辞地说也不知如何受的伤。
“臣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不敢说吧!”嬴政死死地盯着卫尉,遂将之喝退。
阴嫚既然伤于李肇所领军中,必定是李肇涉阴嫚于险境中,受伤,便是李肇保护不力,他的错。
“陛下,公主回来了,御医正在医治。”又不多时,尚新急匆匆来说。
嬴政话也不说,急匆匆地往御医处赶。
御医处。
“陛下驾到!”
有侍人传呼,顿时,大家纷纷跪下,恭迎嬴政到来,不过很多皇子皇女也很妒忌。
阴嫚才送回来,父皇就来了,可见父皇的急切,这种待遇,他们没有呀!
嬴政不管不顾,直接走进了里面,此刻,阴嫚正躺在榻上,脸色苍白,意识很模糊,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好像是‘李肇’两字。
嬴政更气,但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他忘记了气愤,
这是剑伤,穿透胸膛,褴褛的衣裳已经破了,露出血黑的伤口,还能隐隐看到胸骨,其中还有黑血渗出。
这一剑非常歹毒,直接要了阴嫚半条命。
“阴嫚!”嬴政急呼,却唤不来阴嫚的回应,顿时老脸上抹一丝伤感,这是对阿青的承诺,他却做不到。
扫六合乃他的功绩,自然知道如此伤者能活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