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当时那种情况,她已经选择了半认命,想着反正也回不来了,总得去适应。
还好只是惊吓,退烧之后虽然看起来恹恹地,至少没有再做噩梦。
本来是想奔着开拓眼界去的,谁曾想到,会来这么一出,真是……
看来以后这丫头也不可能跟她生活在兽世,她如今的表现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
阳历年这天,学校放假一天,姐俩没有回老家,就想着去大街上逛逛,感受下六零年到来的新气象。
结果一出校门,唐粟就感觉到一道让她很不舒服的目光,扭头的瞬间,就看到张辉站在马路对面,朝她露出一抹阴鸷的诡笑,甚至还伸出手在她面前画了一个大大地‘×’,唐粟明白,这货对她们有了杀意。
他姐被判两年,姐夫又闹着跟她姐离婚,孩子在问他要妈妈,他气死了他爹,他娘因为爹去了,也一蹶不振,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他,他如今又被同学所唾弃,学校所抛弃,什么都没有了,是个能嚯的出去的人。
唐粟并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这一系列的因果反应,并非因为她,而是因为他们姐弟俩的不作为。
是他们三观扭曲才造就了如今的应由下场。
唐粟飞快的拿出相机,当着张辉的面对着他照了一张相。
当快门按响的那一刹那,她明显感受到马路对面那个人的紧张。
唐粟坦然的转身离开,随后就去了派出所,继续报案。
“我有理由相信,张辉对我们有攻击性。”
当照片摆放在公安面前的时候,他们却显得不以为意。
“他已经被赶出了学校,如今在J市没有固定住所,他母亲因为欠费也已经被送往老家,你放心,他留不了多久就会走的,不过既然唐同学说了这件事,我们会加大对学校周围的巡逻,也会知会你们学校的保卫部门的。”
看来还是得靠自己。
唐粟没再说什么,借来自然也没有心思再去逛街,回到学校之后,唐粟交代唐麦。
“不管去哪里,你都要和你室友一起,不要相信任何人的传话,狗急跳墙这句话你得牢记,”
“姐,那你呢?”
“我没事,有危险我就躲起来了,我们再坚持坚持,等回了琴岛就安全了。”
不知是学校还是公安有了防御措施,一直到期末考试,都没再见过张辉。
考虑到寒假正值春运,唐粟直接和妹妹商量。
“我看咱也别坐火车了,我空间有马,三蹦子,自行车,还有汽车,我们换着开,换着骑,有人的时候就骑车骑马,没人的时候就开汽车,一晚上就能到家。”
虽然有几百公里,但有汽车的话,还真不算个啥,姐俩当天就开始收拾东西。
晚上看似骑车离开,实际上到了没人的国道,就将车放出来,开着车开始赶夜路。
她们很小心,在空间等了很久,确定没人了才将车开出来,因为他们的车没有车牌,也没有驾驶照,尤其没有备过案,虽然这年代路上跑的车不多,也不会有人查,但本着小心的原则,还是赶夜路比较靠谱。
但是夜路就显得危险了许多,主要没有路灯,车灯开近光灯看不远,远光灯也不敢一直开,总是来回切换着,且这路并不好走,颠簸的很,走了不过二三十公里,唐麦就晕车呕吐,唐粟干脆给她扔到空间让她休息,自己继续赶路。
夜路开的久会给眼睛造成负担,尤其是凌晨时分,眼皮子都撑不开了,唐粟又担心瞎走再走错了路,干脆找了个树林进入了空间。
睡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姐俩被女人的尖叫声所惊醒,唐粟竖起耳朵一听,赶紧示意唐粟安静。
随后她听到了拖拽声,闷哼声,甚至还有撕破衣服的声音,男人们的哄笑声,这明显是个女性受害者的现场啊!
唐粟在空间里闲逛,逛着逛着,就看到了自己饲养的狼,然后想也不想的放了一只狼出去。
这些狼是她养大了,懂得她的手势和命令,狼出去之后,她也躲在了暗处,用口哨声指挥着它将五六个男人咬的哭爹喊娘,四散逃离。
最后,当看到草地上那个捂着衣服小声哭泣的女生时,她松了口气。
‘万幸,这些人还没实施犯罪,她救下了她!’
唐粟没有出现,也悄悄的将狼收回了空间,小姑娘很快就发现欺负她的人都不见了。
她踉跄着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慌慌张张的朝着其中一个方向跑了起来。
唐粟紧紧的跟着她,直到进入一个村儿,看到她跑进其中一户人家,才算松了口气。
可她还没走出两步,院子里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打骂声。
“好你个贱蹄子,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哪儿去了?怎么衣服,唔唔唔,”
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不知被谁给捂住了,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口,但是却听到了拳打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