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被墨司呵斥住了:“来都来了,不聊两句?”
森虎身子一僵,灵豹脸色也有些难看,但还是极为顺从的幻化成人后,迅速套上了兽皮裙。
墨司顺手就将手里的铁锹扔给了森虎,并给灵豹也找了一个,指着他身后的大水缸。
“干吧,装满!”
他自己则一脸悠闲往旁边带着雪的石头上一坐。
“看我干什么,你们来不就是干活的?我问你们,兽世最近可太平?”
哥俩拿着铁锹一脸怨怼,却不敢说个‘不’字,刚铲一铁锹雪,冷不丁听到墨司这话,他们瞬间支棱起来。
“暂时还没有情况,放心吧,大家都机警着呢,随时有兽人巡逻,绝不会像去年那样吃大亏。”
墨司冷笑一声,不置可否,一虎一豹看在眼里,深知他有多不屑,而他们也明白,这只流浪兽之所以会多嘴这么一问,纯粹是因为他有了羁绊。
等两人干完了活,墨司就挥手让他们走人,森虎犹豫了下,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粟粟她没事儿吧?你好端端的,怎么会……?”
墨司眯了眯他那双算不上友善的眸子:“有我在,她能出什么事儿?”
森虎一噎,旁边的灵豹已是急得不行。
“哎呀,我们其实就想找粟粟问问,如果被那些小怪物咬伤,有没有什么特效药?”
墨司直接怼了一句:“连巫医都束手无策的毒,你觉得她能有什么办法?赶紧走,我们不管这事儿,最近也不用你们过来操心了,我会照看好她,你们管好你们部族的事儿,不要老来麻烦她。”
被墨司直接撵,兄弟俩还有些不服气,还是森虎看到他顷刻间就蟒变的脸,吓得赶紧拖着灵豹跳了下去。
墨司看了眼装的满满的水缸,直接拖进了洞穴内。
躺在床上的唐粟,听到动静走出来一看,忍不住感叹道。
“这雪可真干净,洁白像棉花一样,空气中好像也没有灰尘,干干净净的,就是直接入嘴吃都行吧?”
“你以为兽世的人都跟你一样,啥都煮熟了吃?
他们渴了直接抓雪,谁会像你一样烧开水,喝热水?
就是刚生完崽崽的雌性,也没有那么娇气。”
唐粟目露哀怨,墨司全然没觉得她会对号入座,因为本身而言,她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既然是两个世界的人,自然不能互相做对比。
好在唐粟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件事:“你们刚刚在外面说什么?什么小怪物?”
“一种生长在寒季,靠吸食血液为生的毒虫,数量太多,群起而攻之,防不胜防,它们长得只有指甲盖大小,透明体,与冰雪融为一体,很难发觉,繁衍速度也超强,
万幸的是,它们只活跃二十天,但就是这二十天,就能为兽世带来灭顶之灾,被咬之人很快就会陷入癫狂,产生幻觉,人咬人,互相传染,直至内脏躯体被毒虫虫卵腐蚀,破体而出后再去攻击人,你能想象那种循环的可怕吗?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毒虫的供体。”
一想到那个画面,唐粟就觉得头皮发麻,她下意识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就没有解决的办法?”难怪兽人数量一直在减少。
“它们是从哪儿蹦跶出来的?海里面?还是冰冻的土壤里?它们怕什么?”
“怕火,从哪儿来的,无人解释的清,因为是从去年才开始出现,而我一直处于冬眠状态,并不知晓此时,等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世间还有让所有兽人都为之胆怯的玩意儿,所以今年有很多兽人选择留在热季,宁愿寿命变短,也不愿遭受这样的危险。”
说实话,唐粟也有些不太理解,你说你兽人来是为了修炼,那雌性和幼崽,甚至老人你来这儿干啥呢?
还得靠兽人养着,难道离了他们,就在热季活不下去了?
她有太多费解之处,奈何她是个外来人口,不好说什么,如今听墨司这么一说,她本能的问道。
“既然寒季这么危险,为何还要带着这些老弱病残孕来此地,渡劫吗?”
“你不懂,雌性来这儿是为了孕育出更健康的幼崽,没有经历过寒季的雌性生下来的幼崽,内热太大,成年之前身体无比糟糕,甚至无法完成化形,而越是经历寒季次数多,所孕育出来的幼崽就越是结实,天赋更高。”
“老人就更好理解了,他们不想死,不想就此认命,幼崽得跟着自己的兽父兽母,除非成年,而成年以后,又将面临兽族的守护,以及为自己雌性奔波的苦,总之,兽世的残酷,并不比你们那里少多少。”
难为墨司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唐粟虽没经历过,但多少也能想象的出来。
“那你就不担心那些虫子找上门来?”
“我们这是石穴,不是土穴,原则上更坚固一些,且位置较高,你又有空间可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