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虽然被挑断了,可是白子凯身上依旧还有知觉。
血从他身上滑落,白秉嗣的眼睛猩红一片。
邓宇晕死了过去,白桦则是让人将他弄醒了。
邓宇刚醒,便看见白秉嗣拿着剑,刺破了白子凯的身子,像是厉鬼索命一般,
吓的邓宇尿了。
是白家亡魂来索命了,白家亡魂带着大军来找陛下索命了!
“你狼心狗肺,对不起父亲,对不起白家,对不起兄弟们,更对不起母亲,今日,我便要你在蓉城,当着万千将士的面,忏悔!我要你,抵命!”
“刺啦”一声。
白秉嗣手上的剑再一次划破了白子凯的血肉。
鲜血直流,染红了黄土。
“说,蓉城之事,真相到底如何,说是不说,不说,立马送你下地狱!”
白桦揪着邓宇的衣领,凶神恶煞。
“我说,我说,不管我的事,是白子凯,是白子凯领了一队军,将蓉城地下的密室全都打开,将突厥士兵放了进来。”
“白老将军为了保护城中的百姓,带领着白家军将士拼死杀敌,但来人不仅有突厥士兵,更有,更有。”
邓宇吓的魂飞魄散,抵在他脖子上的剑带着铁锈味跟血腥味。
稍微不留情,便会划破他的脖颈。
“还有谁!说,还不快说!”
白桦的眼睛血红,邓宇不敢犹豫,又道:
“还有当时,还有随州刺史陈博文以及扬州刺史邱泽。当日蓉城敌兵入城,邱泽跟陈博文带领私兵,表面上是协助白老将军,实则是绞杀白家军将士,白老将军,白老将士是被一箭射死的!”
邓宇是喊出来的,白秉嗣悲从心中来,他冲了过来,掐住了邓宇的脖子:“再继续说!再大点声,你告诉我,我父亲跟白家军的将士们,尸骨在哪里,说!尸骨在哪里!”
白秉嗣的语气冰冷,邓宇吓的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可他不敢
晕,唯恐白秉嗣一剑结果了他。
“是,是白子凯一箭射杀了白老将军,箭头,箭头被陈博文带走了,我不知那箭头在哪里,我只知道,只知道是陈博文跟邱泽,伙同白子凯,里应外合,放敌兵入城,伪装城白家军叛国的假象,又趁着战乱,射杀了白老将军,事后,事后,他们,他们砍下了白老将军的头,挂在城墙上!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邓宇大喊,喊的身后几十万大军纷纷红了眼眶。
城内有百姓听见声音,皆红了眼眶。
蓉城中人,至白家军出事,城内之人一个不允许出去,知晓那日之事的百姓,都已经被杀了。
为了隐藏真相,蓉城这座城池下,埋藏了无数人的尸骨。
这座城,是人间炼狱。
“那我父亲的头颅现在何处,说,说!”
白秉嗣泪流不止,邓宇身为蓉城刺史,唯恐有朝一日皇室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将他杀了泄愤,早就留了一手。
“城墙上,城墙上有机关,在城墙阶梯第三层台阶上,有一,有一按钮,按动按钮,便会,便会再浮现出一层城墙,白老将军的头,就在城墙上。”
邓宇说完,白桦的身影便直直的朝着城墙上飞去。
按照邓宇的交代,白桦按动按钮,只听轰的一声,果然城墙上,机关转动,又浮现出了一层城墙。
城墙显现,十几个人头被长枪抢头插着,高悬在上面。
正中间,赫然便是白泰清的头,邓宇用了特殊的法子,保留了尸骨不腐烂。
“父亲!”
白秉嗣大喊一声。
这一声,悲痛响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