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殿下,接旨吧。”
人,越来越多了。
人群能摄政王府渐渐的包围。
人们的呼吸都放轻了,其中也包括宣旨的喜顺。
喜顺只觉得手上的圣旨十分沉重,他的呼吸也越来越不通畅。
被萧君策这么盯着,能通畅就奇怪了。
“怎么回事,难道摄政王殿下想要抗旨么。”
“我看有这个意思,可是那是圣旨啊,抗旨是要杀头的。”
百姓们的议论声纷纷传开,他们都替萧君策着急。
着急一旦这道圣旨真的接下了,白锦书要怎么办。
“不会吧,再怎么说王爷也是先皇定下的摄政王。”
一个百姓语气不确定。
“可是这婚事,也是先皇定下来的啊。”
很快,便有人将话接了过去。
徐家成跟楚逢时来的时候,只见前面人山人海,他们抬起头,在四周的茶馆酒楼上张望了一圈。
入目的,皆是人影。
茶馆喝茶的百姓茶也不喝了,酒楼用膳的百姓,饭也不迟了,干巴巴的盯着萧君策。
众说纷纭,花梦跪在地上,浅浅的咬着唇。
摄政王府位于繁华地段,酒楼茶馆都很多。
虽然隔的很远,但大家都顾不得看不看得清,只要能听见声音便可以了。
花无双站在窗户边,看着花梦低着头,轻轻一叹。
花梦她也知道这是一
场必输的赌注,又是何必呢。
“陛下。”
花无双包房的楼下,窗户边,驻足着一道墨色的身影。
身影修长,衣袍上,蹙金色的纹路蜿蜒到整个锦袍上。
墨色的衣袍,从背后看去,好似一望无际,比黑色要更加的让人揣摩不透。
多日不见,上官玉身上的气息更加凸出了。
他的头上带着金冠,温和的面颊上,眉眼深邃,盯着萧君策的方向,轻笑一声。
他一笑,站在身后的流风更加不解了。
如今陛下能算出天元帝会给萧君策赐婚,他们不觉得好奇,毕竟陛下的心思深,可陛下来了几日了,为何不去见白大姑娘,到底在等什么。
如今陛下已经是西凉的皇了,西凉不可一日没有帝王坐镇啊。
“朕在等,等萧君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上官玉又是一笑,笑的流风跟流云更加不解了。
他们觉得,上官玉根本就是已经猜到了萧君策会如何选择。
萧君策是什么人物,哪怕天元帝逼婚又如何,他虽没坐帝王之位,却有帝王的实力,这样的人,能是逆来顺受的人物么。
“陛下,属下不懂,您已经知道了萧君策要如何选择,不是么,为何不去找大姑娘,而是要留在这里。”
流风忍不住询问,上官玉只是摇摇头,握在衣袖中的手无意识的摩擦
着。
“因为朕想亲口听见萧君策说,如此一来,朕才知道……”
朕才知道什么,上官玉没说,流风跟流云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西京城内的百姓如此多,多到好似要将摄政王府的大门给堵住。
喜顺头上的冷汗已经落了下来,可是他不敢擦,盯着萧君策的目光,他咬咬牙,声音更大了:
“殿下,还请接旨。”
这可是圣旨,难道摄政王真的想抗旨么。
“圣旨。”
众人神色紧张,萧君策低低一笑,两个字一出,更让气氛凝固。
他的薄唇蠕动了一分,似笑非笑,也正是如此,才让喜顺心中忐忑。
“王爷,接旨吧。”
喜顺举着圣旨,脚步又往萧君策的方向移动了一分。
“蹭”!
忽的。
一杆玉笛猛的横了过来,将喜顺的头发都给削掉了。
“噗通。”
红缨帽掉在地上,喜顺吓的眼睛都瞪大了。
若非他一直在天元帝身边侍候着,怕是此时已经要吓的倒在地上了。
这便是萧君策身边那杆要人命的玉笛了。
“禁,禁军何在。”
喜顺下意识的喊了禁军过来。
庞蟒带着禁军,眼底带着沉重。
禁军将王府围住,萧君策脸上的冷意越来越大了:
“皇兄这是何意。”
“王爷,这圣旨也是先皇留下的,王爷您便
接旨吧。”
喜顺心中苦兮兮的。
整个皇宫,除了他,其余的太监根本就没人敢来。
萧君策这张脸,能将他冻死,他越是不说话,身上的气场便越强,强到他两股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