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松香味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到白锦书每每午夜梦回,总能闻到这香味。
白家大公子白景明,清风明月真公子,提刀挎马扫千军。
西京城内,鼎鼎有名的少年郎,五岁入军,八岁立下战功,十岁封为少将军,上到白泰清,下到白家将士,都对白景明抱有厚望。
白家任何一个儿郎,都是顶顶出色的人物,随便拎出去一个,都足矣惊艳黎民。
“大哥哥,大哥哥。”
白锦书死死的抱着白景明,哭着,嗅着他身上的香味。
这怀抱那么温暖,小时候白景明总是这么抱着她,安抚她的情绪,为她撑起一片天地。
“小妹!”
白景明的下巴抵在白锦书的黑发上,他闭上眼睛,宽大的手掌摸着白锦书有些硌手的后背,眼泪落下。
都是他不好,是他做的不够,白家的重任才落到了锦书的肩膀上。
这个少女,用她单薄的背脊,撑起了白家全门,甚至,保住了他跟父亲,还有叔叔们的命。
“大哥哥,锦书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锦书以为这辈子,都再也看不到大哥哥了,大哥哥,你知道锦书有多想你么,午夜梦回,锦书总是能梦见你来看我了,可是一睁开眼睛,大哥哥却不见了。”
白锦书红着眼眶,眼泪在眼底婆娑,她从白景明的怀抱中退出,杏眼紧紧的锁定
着白景明。
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白景明,待确定白景明没事后,白锦书哭的像是个孩子一样。
她盼了多久,她谋了多久,哥哥们终于回来了。
不是做梦,不是前世无助的悔恨,萧景辉死了,陈如嫣也死了,没人再会伤害她的哥哥们了。
“锦书。”
白景明伸出手,将白锦书的眼泪擦去。
这眼泪滚烫灼人,白景明喉间哽咽,伸出手,又将白锦书搂进自己的怀中:
“小妹,对不起。”
对不起让小妹担心了,对不起让小妹担起重任,对不起他醒了好久,这才记起来小妹。
“大哥哥,你可知,可知我有多想你,我有多想你,我以为,你我兄妹再见,要阴阳两隔,你可知,我有多恨,我恨不得让天下苍生给你们偿命。”
白锦书哭的昏天黑地,耳边,是谁狰狞的在说白景明被割了头风干了挂在城墙上。
大哥哥这样的人,该有多疼啊,该有多疼。
“哥哥知道,哥哥都知道,锦书,哥哥回来了,哥哥回来了。”
白景明抱着白锦书,手慢慢的摸在她的后背上,看着白锦书哭的那么伤心,白景明心若刀绞。
“都是大哥哥做的不够好,是大哥哥做的不够。”
白锦书哭的白景明心疼不已,白家嫡外女白锦书,是所有白家儿郎都捧在手心中的。
如今娇娇女长成参天大树,为白家所有的人遮风挡雨,他身为哥哥,既骄傲又心疼。
“大哥哥,锦书好想你,你快告诉锦书这不是梦,这不是梦。”
白锦书的声音憋闷,她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哭过了。
红川一战,她哭,是哭给天下人看的,今日她流泪,是她的心在哭泣。
她好怕,好怕重生后,一切都是一场梦,好怕白家人也不在了。
“是真的,哥哥回来了,日后再也不走了,锦书,随哥哥一起去见父亲跟承允他们吧。”
白景明松开白锦书,宠溺一笑,拉着她的手臂,走到床榻边,在床榻后面轻轻的按了一下。
“轰隆。”
床榻下,一个密室赫然出现。
密室很大,灯火通明,从白锦书的角度能看见下面的光亮。
白锦书猛的闭了闭眼睛,任由白景明拉着,缓缓进了密室。
密室下面是一间大.大的禅房,很大,足够容纳十余人。
一路上,全是蜡烛灯笼,环境很好,就是不见日光。
脚步声在地面发出,沙沙的,白锦书一步一步的跟着白景明走,每一步,都走在她的心中。
她抿着唇,眼泪无声的流下,更强烈的光亮传来,耳边,多了几道呼吸声。
白景明缓缓松开她的手,声音温和:“锦书,大家都在等你。”
白锦书猛的睁开眼睛,只见
床榻上,白秉嗣跟白子平端坐着,身边,白承允跟白飞捷还有白玉堂穿着锦袍,站在原地,满眼温柔的看向白锦书。
“舅舅,哥哥。”
白锦书的眼睛猩红一片,她跪在地上,眼泪砸落在地,像是开出了一朵小花。
“娇娇,一别数年,舅舅终于又看见你了。”
白秉嗣坐在床榻上,看着跪在跟前娇小的身影,眼泪也落了出来。
“父亲。”
白景明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