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心,女儿一定谨记父亲的嘱咐。”
杜薇心中安定,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眼内散发着母亲的光环。
“明日便是圣上的寿宴,下午齐妃娘娘便会命人传信让你参加寿宴,你且准备准备。”
杜讳背着手,嗯了一声,杜薇一顿,试探的开口:“父亲,齐妃娘娘她为何一直帮着我呢,莫非……”
莫非齐妃也是白锦书的人?
杜薇被这个想法惊出一身冷汗。
齐妃怀着身孕呢,若是生下一个皇子,日后这个皇子有齐国公跟白锦书支持,会成为眼下皇子夺位的最大障碍。
搞不好,齐妃注定有太后命!
届时白锦书控制着少年皇帝,怕是会成为新任的摄政王,替皇上把持朝政的摄政王!
杜薇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她有些后怕,后怕自己险些跟白锦书作对,尸骨无存了,还好自己及时止损,没有再打宋成荫的注意。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切莫要在外人跟前露出破绽。”
杜讳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
回想起自从白锦书坐上大都督的位置以来,柳家,黄家,董家,方家,一桩桩一件件的怪事接连发生,这些大臣都被贬官,柳宗元跟黄石都死了!
六部尚书、侍郎,以及空
出来的官职,怕是早就被安插满了白锦书的人。
本来他杜家也要遭殃的,但杜薇被白锦书看中,这才有了转机。
只要一想明白其中的厉害,杜讳就觉得大脑发晕。
“女儿明白。”
杜薇行了个礼,见杜讳神色忌惮又害怕,她没再说什么,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听闻德华郡主快要回京了。”
回到院子,杜薇躺在躺椅上,被丫侍候着用了糕点跟水果,惬意的眯着眼。
丫鬟小声开口,杜薇则是冷笑一声:“怕什么,有白锦书在,一个外嫁的郡主,我还不放在眼中,所以,陈氏有何好怕的。”
白锦书连柳宗元跟黄石都弄死了,一个德华,要是她敢蹦跶,活不过三更,而陈氏,她更是不看在眼里,她有的是手段,还对付不了一个年老色衰的妇人么。
“是。”
丫鬟见杜薇满脸自信,也不再多话,乖巧的打着折扇。
与此同时,远在西京城二十里的青州城,大批大批的礼队缓缓行驶着。
礼队的中间,抬着一顶轿子,轿子周围有八个丫鬟侍候着。
一个貌美、年约约莫二十左右的女子掀开轿子的帘幕,看向四周。
待看见熟悉的环境时,女子的眼睛有些湿润。
“梅儿
,兰儿,还有多久才能到西京。”
重华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柔柔开口。
“回娘娘的话,大概还有二十里就到了,但是荣王殿下说今日到了西京后,先去驿馆歇息,明日再觐见圣上。”
梅儿小声开口,视线看向最前面骑着一匹白马,穿着白色锦袍的容止。
“嗯。”
重华嗯了一声,咬了咬唇,朝着容止看了过去。
只一眼,她的眼底便有痴迷不断浮现。
当年容止来西京的时候,她一眼便喜欢上的容止,可她要嫁的人却不是容止,而是东周皇那个跟她父皇一样大的人。
这些年,每每侍候东周皇,她都觉得十分恶心,只有将东周皇当成容止,她才能不断讨得东周皇的欢心,成为宠妃。
算算时间,她已经离开西京整整十年了,十年,她已经二十五了,容貌也没有当初那么靓丽了。
可容止却好似根本就不会老一样,永远都是那么的迷人。
“弟弟他怎么样了?”
重华放下帘幕,攥紧了手,眼底带着恨意。
若非当年皇后非要将她推出去,她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
听闻这一次突厥礼队也来了,也要和亲,她说什么,也要促成永安跟突厥的亲事。
她要皇后尝尝自己的女
儿被外嫁的滋味,甚至比她嫁的地方还要凄凉。
“娘娘的信早就送进了皇宫,想必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梅儿一直低着头,重华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表姑姑她什么时候进京?”
重华没吭声,而是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询问德华的情况。
德华嫁去了西凉,成为西凉皇的妃子。
听闻西凉皇很暴躁,跟德华比,她觉得自己要好一点。
德华跟父皇是表兄妹,但年纪也就比她大了个五六岁。
这些年听闻她在西凉过的不好,西凉皇也不宠爱她,如今上官玉即将登基,先西凉皇的妃子也不知如何安置。
也不知上官玉抽了什么风,竟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