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好的人,女儿早就立下誓言,此生非他不嫁!若是父亲母亲不同意,那么女儿,就只能去死了!”
蒋瑜死死的揪着胸口的衣衫,那里有白承允给他绣的荷包。
一想到昏黄的油灯下男人一针一线给她绣荷包,蒋瑜便泪流不止。
“住嘴!”
“啪”的一巴掌。
蒋大人甩了蒋瑜一巴掌,满脸怒意。
他袖子中的手微微发抖,看着蒋瑜凄惨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不想活了,心中的惊恐到底是大过了愤怒。
“孽障,还不起来,我阮家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
正在蒋瑜跟蒋大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又是两道暴怒声传了过来。
阮家家主跟夫人匆忙赶了过来。
阮家家主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身上穿的全是绫罗绸缎,便是一般的官宦人家,对阮家也是要客客气气的,毕竟是大家族之一。
“父亲母亲,是阮婉对不起你们,还请成全阮婉,阮婉此生,非白玉堂不嫁,无论他在哪里,无论他是活着还是到了地下
,他都是阮婉的夫君。”
阮婉最为镇定,她不哭也不闹,但越是这样,才越发让阮家主跟阮夫人害怕。
这个女儿从小便有注意,也十分聪慧,她做事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
对于这个女儿,阮家主也是抱了期望的,毕竟以阮婉的聪慧,若是嫁入高门大院,势必会得夫君宠爱,成为一门掌权的主母。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阮婉不仅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还是定国将军府的白玉堂。
将军府英明天下知,若白玉堂活着,这幢婚事他不会有任何的意见,毕竟阮家再有钱,也是商户,白家可是一品将军府。
可现在白玉堂不在了,难道要阮婉守一辈子的寡么。
“婉婉听话,跟爹爹回家吧,爹爹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啊。”
见阮婉态度坚决,阮家主到底是心软了。
“父亲,请成全女儿,若是今日你要带女儿走,那也只能带走女儿的尸体,女儿,不孝!”
阮婉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磕的砰砰作响,阮家主毫不怀疑,若继续让她这么磕下去,阮婉就真的将命交代在军侯府了。
“婉婉,你真的决定好了么,若你要嫁入军侯府,就当我跟你母亲从来没生过你,你从此后,也再不是阮家人。”
阮家主闭了闭眼睛,阮婉动作一顿,头扣在地上,久久没出声,已经告诉了阮家主她的态度。
“回家,孽女,你跟本将回家!你难道忘了你弟弟的腿是怎么断的么,这整个西京,你嫁谁都行,就是白家不行!”
阮婉跟蒋瑜这边的情况还好,可舒晴就不一样了。
舒家同样是将门之家,十年前,白景明将舒家弟子舒鹏的腿给打断了,从此后,舒家便与将军府断了联系。
而现在舒晴要嫁给白景明,这是舒望绝对不会同意的。
“父亲母
亲,真的要逼我么。”
舒晴是将门虎女,生的飒爽英姿,浓眉大眼。
因为她的性子好,西京大多数的女眷都喜欢与她交往。
可也就是这么一个性子的女子,却与白家那位清风霁月的大公子相互爱慕。
这是西京谁人也没想到的,毕竟两个人以前总是切磋,舒晴还总找白景明的麻烦。
“孽障,你在胡说什么。”
舒望挥手,重重的打了舒晴一巴掌,眼底全是冷意。
“就是字面的意思,难道父亲是只在乎弟弟,而不在乎女儿么。”
舒晴笑了笑,视线温柔的看向府内停放的棺椁。
“孽障!”
舒望见舒晴满脸灰白,手高高举起,去拉舒晴的手腕。
“舒大人。”
实在看不过眼了,白二娘往前走了两步,想去阻止舒望,可又找不到任何理由。
父亲教训女儿,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无论如何都不适合开口。
“跟我回家,跟为父回家,为父已经给你定下了一门亲事,三日后你便嫁过去。”
舒望的劲很大,拉的舒晴一个趔趄,又听到他给自己定下了亲事,舒晴猛的闭了闭眼睛,轻音很轻:
“父亲松开我吧,我自己走。”
“真的?”
舒望动作一顿,他要不想在军侯府门口闹出太大的动静,毕竟那些百姓可是连皇上都敢围堵的,真要是有个什么,对舒家的名声以及他的官声都不好。
“真的。”
舒晴声音又轻了不少,她缓缓从地上起身,看起来十分乖巧,让舒望的心放下了一些:
“随为父回家。”
“好,回家了,回家了。”
舒晴喃喃吐声,却猛的扭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