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思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脖颈。
那枚
勾玉,谢不悔如何会有,不是说姑姑当年与赣西侯府相决绝,再也不往来么。
既是如此,为何霍去病跟贺时年以及自己有的勾玉谢不悔也有。
到底为何提起赣西侯跟姑姑,父亲跟母亲都三缄其口。
“好香的酒,谗坏本小王了,今日心情好,喝他个三大碗。”
贺时年翻身下马,牵着马缰朝着酒香味传来的长亭而去。
七日前西京传言城外七里亭有一个卖酒翁,那卖酒翁酿的酒喝一口快活塞神仙。
他一直想来看看,可惜被皇上罚了禁闭。
“果然很香,味道也似与以往不同。”
谢不悔精致的眉眼带着一抹笑,也翻身下马跟在贺时年身后。
飓风扬了扬马蹄,闻到酒味大.大的眼睛带着一丝谨慎,似有些抗拒。
谢不悔摸了摸飓风的马头,道:“飓风放心,少饮不会醉的。”
“谢小侯爷不会酒品不好吧,那还是莫要饮了,以免我们还要将你抬回驿馆。”
周九思牵着马缰,淡淡的撇了谢不悔一眼,谢不悔点点头,倒是诚实:“不悔确实不太能喝酒,是随了家母,但少饮一些还是可以的。”
“奥?那倒是本世子孤陋寡闻了,从来没听过长安公主酒量不行。”
周九思话中不乏讽刺,长平公主是先皇的九公主,自小爱慕赣西侯,不惜下嫁离开西京。
谢不悔的身份金贵,也是因为出自长平公主的肚子,只是有传闻称长平公主不喜谢不悔这个儿子。
“传闻有误吧。”谢不悔低头,漆
黑的睫毛颤动着,从周九思的方向看去,这个角度又让他觉得谢不悔很熟悉。
“快些快些,说不定要排队,听闻卖酒的是个脾气古怪的人。”
贺时年催促着,三两步已经走到了七里长亭。
此处果然围了很多人,酒香越来越浓郁,贺时年咽了咽口水,走上前,只见长亭处摆了一个竹桶。
贺时年眼神一亮,想着果然妙哉,酒水本来就清香,再加上这竹桶,香味自然不同。
“这位酒友可是要买酒,那就请答题吧。”
竹桶边,一少年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袍子,一口牙异常的白,白的贺时年都想问问他用了什么东西清理牙齿。
“答题?”
贺时年扭头,只见竹桶边有一木牌,木牌上写了一首诗,贺时年看见木牌上的字先是嘴角一抽,心道这作诗的人字写成这样诗能有多出色。
不料待看见木牌上的内容,贺时年罕见的惊艳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有人抬头拧眉,念了出来。
“在下有一首诗,可惜只做了一半,能接出下面内容的人,在下的酒免费送给他们。”
少年笑着,视线在贺时年身上停留了一瞬。
贺时年眉头皱起,他身后,谢不悔跟周九思也跟了上来,待看见那诗,谢不悔的眼神一瞬间幽深了起来。
长亭外侧,封眠拿着一把折扇,盯着卖酒的少年,满脸喜气。
找了这么久,不成想锦书找的那种粮的少年竟是来了西京,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