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长姐真的错怪如嫣了,如嫣冤枉啊,平日里长姐跟齐王殿下走的近,长姐落水前确实是是跟齐王殿下在一起的,如嫣也是被吓到了,这才说错话,呜呜。”
慈恩院,正堂内,白如嫣跪在地上,脑袋砰砰的扣在地上磕着头,眼泪流了满脸,模样说不出的可怜。
主座上,老夫人有些心疼,伸手,将白如嫣扶了起来,待看见她那张肿的若猪头一样的脸,嘴角没忍住抖了抖,而后越发的愤怒。
“祖母,孙儿害怕,长姐会不会也这么打孙儿啊,孙儿最是听话了,孙儿不想挨打。”
老夫人身侧,一七八岁的孩童从一个抹着眼泪的妇人怀中冲了出去,直接撞到了老夫人怀中。
老夫人赶忙松开白如嫣的手,心疼的抱住怀中的小身子,声音宠溺:“鸿哥莫怕,有祖母在,看谁敢对你动手!”
老夫人眼神闪过一丝厉色。
就算白家再怎么厉害,如今她儿已官拜兵部尚书,白瑶烟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就不信白家再怎么神通广大,自己这个当祖母的还不能蹉跎白锦书。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自家姐妹动手。
老夫人气的不轻,想起今日白尚书是因为白锦书在西京街道上的举动才进了宫,现在还没回来,脸都有些发青。
“母亲,是儿媳没教好如嫣,一会儿媳就带着如嫣去给锦书赔不是,锦书通情达理,会原谅如嫣的
。”
一侧,一个妇人手上捏着帕子,穿着一身对襟浅碧色长裙,戴着一副白玉戏珠耳环,打扮的素净,十分衬她那张清秀的脸。
尤其是此时她这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无端柔弱三分,活像是谁欺负了她一样。
“你不用去,谁对谁错,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老夫人摆摆手,对白锦书越发的不喜。
她不喜白锦书,除了白锦书是白家人之外,还因为她跟她娘长的十分相似。
若没有那个女人,她的儿子如何会成了倒插门,这简直就是耻辱!
老夫人愤愤的想着,一昧的觉得是白家人让他们受了羞辱,却没想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着白家人得到的,没有将军府,白尚书只是一个穷小子。
“祖母,孙儿怕,孙儿不想去。”
五岁的白鸿运是陈氏跟白尚书的儿子,生的一副浓眉大眼,跟白尚书像了七成,格外受老夫人的喜爱,只要是他提出来的要求,老夫人都不会拒绝。
白鸿运在老夫人怀中瑟瑟发抖,老夫人的手一顿,想着他如此害怕去见白锦书,说不定是受了白锦书的欺负,莫非,是她也对鸿哥动手了?
“大小姐怎么还不来,怎么,如今我这个祖母是请不动她了么。”
老夫人说着,随手抄起一个茶杯砸在地上,茶杯碎成了八瓣,说来也巧,白锦书刚进来,那茶杯正好扔在她脚下。
陈氏动作一顿,看着那碎
了的茶杯,垂眸,面上闪过一丝笑意。
“孙女给祖母请安,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惹了祖母生气。”
白锦书福了福身,抬头,侬丽的容貌上,一双水眸盯着老夫人,老夫人浑身一震,看着她的脸,手又握紧了。
“跪下!”
老夫人怒喊一声,看见白锦书的脸,越发气愤。
翠果气的要死,脸都憋红了。
这老夫人真是脸大,虽说如今西京没人说白尚书是入赘的,可事情就摆在那,就连这宅子,都是先夫人的陪嫁,小姐才是尚书府的主人!
老夫人拿出这幅长辈的模样来压小姐,简直是为老不尊!
“孙女知错,翠果,去将二妹妹拎过来,二妹妹惹祖母生气,我这个做姐姐的先给祖母赔罪,再教妹妹规矩。”
白锦书黑白分明的杏眼盯着老夫人,一句话将老夫人想好的说辞都给赌在了嗓子眼。
“是。”
翠果兴奋的举起手,恨不得自己会飞。
“不,祖母救命,我不要过去,我不要。”
白如嫣一看翠果的手,整个身子就忍不住往后缩去。
白锦书身边的这个贱丫头手劲太大,她是一头牛么,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这小贱蹄子敢打自己,自己日后就要折了她的手!
“呜呜呜,我怕,我怕。”
白鸿运不经意的往陈氏那边看了一眼,而后呜咽的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活像是白锦书杀人了一样。
“鸿哥哭什么
,莫怕,大姐姐知道一个方法,可以让鸿哥不哭。在将军府时,五岁的奇哥每次哭,都是用这个办法止哭的,奶娘,去将鸿哥带过来,以往我总是生病,也不曾尽到一个做姐姐的责任,真是,十分愧疚呢。”
白锦书的声音像是催命的药,吓的白鸿运张着嘴,也不敢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