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就缓缓而入。
看着二人挨着的距离,天元帝瞳孔一缩,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面上,也挂上了一丝和善。
“起来吧,皇弟,你的事朕稍后再说,至于白大姑娘,不知可否对朕有什么要说的。”
天元帝脸上带笑,若非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白锦书还真就以为他是一位亲臣的天子。
她攥了攥手心,里面早已经黏腻一片。
在这个时候,她不能走错一步,否则等待白家的,就是万丈深渊。
“臣女有罪,请陛下屏退左右!”
白锦书跪在地上,头颅垂着,露出白嫩纤长的脖颈,很脆弱,好似一手就能扭断她的脖子。
天元帝没出声,喜顺倒是吓了一跳。
白老将军稳重了一生,就是太娇惯这个外孙女,是以,才做出来了那么多胡来的事。
“臣女有要事禀告,请陛下屏退左右!”白锦书的头抬起,清澈的双眸直视天元帝。
看着那双及其熟悉的眼睛,天元帝似有些出神,眼中的凌厉淡了一分。
白锦书跟她娘亲生的及像,
而她娘,听闻跟天元帝有些过往,至于细节,白锦书不得而知,只知道当初天元帝似有意让她娘入宫,是她娘用军功换了自由。
“其他人退下,皇弟留下。”
天元帝摆手,宫女太监鱼贯而出,喜顺眼尖的给萧君策搬了个凳子,缓缓退了出去。
御书房染着熏香,闻着熏香,白锦书越发清醒。
“陛下,外祖父出发蓉城之前,曾交给臣女一份军机要件,并留下话,日后若是他有任何不测,定要将此交给陛下,事关国之根本,外祖父横死,臣女不敢耽误,又恐生变故,是以今日在街道上冲撞了平王殿下,略施手段让摄政王带臣女入宫!”
白锦书从袖子中缓缓拿出一卷密函,上面还盖着白泰清的印鉴。
她举起手,素白的手上依稀能看筋脉。
天元帝打量着白锦书,似在考察她话中的真伪。
他没有说话,只听白锦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陛下,臣女从外祖父的言语中依稀猜测,突厥王忽律邪已经潜伏到了大胤,就在蓉城百里之外的青城,请陛下明鉴!”
白锦书话落,天元帝的神色忽然骤变,从龙椅上起身,而后走到白锦书跟前,拿起了那卷密函。
待看清里面的内容,天元帝的眸中,风起云涌。
而清晰的感受到天元帝变化的情绪,白锦书小小的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