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公韩佑昌私通外敌,已经伏诛。”
“念在多年来韩佑昌对我大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抄家。”
“家中无论老幼男女,一律下狱候审。”
“天云公府所有财产,全部收缴国库。”
圣旨的内容简洁明了,可是有心之人都能看出来。
通敌叛国这么大的罪,就只死他韩佑昌一个人,是显然不够的。
说什么下狱候审,其实就只是表面上让别人觉得大虞新皇仁政治国罢了。
至于他本身是怎么想的...
皇宫当中,正在炼化灵骨的虞璞玉,对护卫交代道。
“韩家的那些女人,你要好好照顾,别给玩死了,否则朕要拿他九族来偿命。”
“至于那些男人,朕不希望听人再说起韩家有男人这件事。”
“还是那句话,韩家上上下下,就连家里的狗都不能死一条!”
面对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皇帝,护卫浑身已经被冷汗彻底打湿。
转头来到关押韩家众人的牢房,护卫就把虞璞玉的话向手下交代了一番。
紧接着,原本寂静到能听见地下河道声音的牢房,开始出现一声声或凄厉或哀求的惨叫声。
韩家男人被全部阉割,三寸之物整整齐齐上百个,全部摆在地牢潮湿的桌案上。
里面甚至包括了一条狗的...
那些女人就更惨了。
地牢当中这些常年不见天日的狱卒,还有这些跟随虞璞玉身边的暗卫,就好像是恶狼看到美味的野兔一般,蜂拥而上。
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千金大小姐们,遭受到了她们平日里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凌辱。
被撕烂的衣物铺满了牢房的每一个角落,凄厉痛苦的惨叫声传遍地牢的每一个缝隙。
大虞天云韩家,彻底陨落...
城外一直忙着指挥攻城的郭致,得知韩家惨绝人寰的消息时,一时间竟然像是失去理智的疯子一样,亲自跳上了齐泰城的城头,斩杀了足足上百敌军。
直到枪头被血污和碎骨黏牢,对方一位道境强者出现,才勉强将其击退。
回到中军大营,郭致立即召集全部将领,还有此刻所有能联系到的随军修士。
本来是多线作战的大虢军队,在得到郭致命令之后,全部朝着齐泰城赶来。
郭致手下军队此时的实力,已经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郭武追着打,连还手都不敢的小队伍了。
百万大军,数万随军修士的恐怖战力,一旦集结起来,那力量绝对是毁天灭地的。
至少在东荒的历史上,郭致手中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已经稳居第一。
不敢说后无来者,至少已经是前无古人。
韩瑾诺的死,不论是不是她先前的自作主张行动,郭致都需要背负一定的责任。
这个姑娘跟着自己的时间,已经超过跟随高歌的时间。
她的那点小心思,洞悉人心的郭致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高歌对她虽然也有好感,但是因为郭致的存在,从来都没有表露出来过。
但是现在韩瑾诺死了,还是在郭致军中的时候死了。
那她就必须给高歌一个交代。
或者说——
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她不想知道韩家上下都是怎么看待韩瑾诺的,但他们此时的惨状,起因全都是因为韩瑾诺。
就凭这个,郭致就不能不管韩家。
郭致这边等待着诸将和随军修士的集结,而辄止呢?
辄止变成了鸵鸟。
她和郭致不一样。
郭致知道面对这种事情,如何去合理地把情绪宣泄出来。
特别这里是战场,郭致天生就是为战争而生的。
辄止不一样,她虽然是灵族,可是自从来到东荒,经历过所有最大的事情,全都是跟着高歌和郭致一起的。
她的眼界,根本看不到郭致想的那个层面。
她甚至都没有想到要去给徒弟报仇。
得知韩瑾诺遇害的消息后,辄止的第一反应就是。
是自己害死了徒弟。
那晚要是能阻止她进入齐泰城,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或者说,如果自己和她一起去,是不是早就回来了。
消息传到军营当中已经大半天的时间了。
所有人看到这个满身丧气的小女孩,眼中都流露出一丝丝的心疼和怜悯。
但没人敢来安慰她。
生怕她一个发疯,就会让他们被殃及池鱼。
郭致发疯的样子中军大营里的人可都是亲眼目睹了的,而这个小姑娘,虽然看着年纪小,但大家都知道,她也就只是看着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