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和郭致从酒馆离开后,就并肩走在这清晨的沧澜城中。
与先前那次不同的是,这次出行,旁人多是对二人投来艳羡的目光。
二人走在一起,一身黑色长袍,与白衣长发的女子,相得益彰。
“你打算怎么对付郭武?”
高歌知道郭致很不想提及此事,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躲得过去的。
一个别国的公主,一直躲在外面,以为自己是鸵鸟吗?藏起头来别人就看不见你了?
郭致这种女子,自然不会只是藏头藏尾,眼前的敌人就摆在那里,只不过是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应对罢了。
“许洛平一直在边关等着我回去,只要我敢出现在大虢境内,他就一定不会放过我。”
微风吹过,清早的冷气还是很足的,二人又听了李定先的忽悠卸下了灵气,结果直接把两人冻得一阵寒颤。
高歌赶忙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件棉衣,作披风状为郭致披上后,才听郭致继续说起。
“不过好在是听说那个郭武就是个暴君,曾几何时还当着许相的面斩了一位许相的得意门生,这样的仇,我就不信许相会忘。”
高歌瞬间明悟:“对于许洛平来说,其实谁来坐那张龙椅,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要让他屁股底下的那张椅子,不至于松动!”
郭致点头:“我曾派孟渠去探望过那位官员家中的遗孀,许相的原话是说他在宫中当差了,长时间不回家也属于是正常的。”
也就是说,那官员的家里人,并不知道家里的顶梁柱,其实早已轰然倒塌!
“许相还是很念旧情的,而这一点,既可以成为我们跟他之间关系的纽带,也可以成为我们拿去威胁他的把柄,至于到底怎么用,还要看接下来谈判时候,他的意思。”
思索片刻,高歌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你准备派谁去?”
派谁去,而不是她自己去。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若是让郭致前去,那无异于送羊入虎口,生死就全都系于许洛平的一念之间。
这种事情,任谁都不会去做。
“本来是准备派孟渠去的,可是孟渠自从大虢回来之后,就身负重伤,若是让他去,那危险性也不算小。”
郭致的回答明显有些犹豫,而高歌虽然听出了她的犹豫,还是毅然决然的说了出来。
“我去吧,我从未和许洛平打过交道,而且他也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我去最安全。”
事实的确是这样,可是看身边女子还是一脸惆怅的样子,高歌也只好出言安慰道。
“放心吧,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况且我也是大虢人,许洛平再怎么也不会上来就暴起杀人的!”
见高歌也在坚持,况且郭致此时的确是需要一个陌生面孔去和许洛平谈判,在经过了一番心理拉锯战之后,最终还是同意了让高歌前往。
“时间就定在明年开春,到时候我让孟渠带兵在边境上随时接应你!”
说着,郭致从怀中掏出来一块玉佩,双手施加灵气,直接将手中这块刻有龙凤盘旋的玉佩从中掰断。
“这是我满月的时候,母亲送我的玉佩,这些年一直随身携带,小时候不懂,还曾弄丢过一次,那时候可把母亲急得......唉”
说到这里,郭致叹息一声,眼神中满是对往事的思念。
“后来我才知道,这块玉佩可不是一般的物件,甚至比法器的等级还要高,我之所以可以徒手掰断它,是提前就跟器灵商量好的,只要你有任何危险,往这块玉佩当中输入灵气,我就能够感应到。”
高歌刚想说就不能使用传音玉简之类的东西时,就想起来自己此次要见的人是许洛平,传音玉简这类法器肯定会被他们提前布置好的阵法给隔断。
于是高歌也没有再犹豫,接过郭致手中玉佩,又从储物袋当中取出一根红线,将玉佩穿起来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玉佩上还带着郭致的体温,当它靠近高歌胸膛的一瞬间,高歌就感觉到自己和郭致之间多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我很快就要闭关突破归元境,这段时间你自己多保重。”
归元境?
高歌咽了口唾沫,这些人提升修为怎么都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如果高歌没看错的话,那个孟渠此时也已经是玄化境的修为,而郭致此时甚至马上就要去扣关归元境。
想想自己的修为,高歌无奈摇头,分别了这么久,本来已经都到凝魂境中期了,结果也不知道被哪个老银币给阴了一手,这下好了,直接天器境中期了!
算了算了,不气不气,反正都已经有人替自己出气了!
“赵浣敢对你动手,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高歌刚要说话就被郭致直接伸手捂住了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