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蒙蒙亮,鹅毛般的大雪覆盖住整座府邸,雪片见缝插针的往人脖子里钻。
没了以往匆匆忙忙忙碌的仆人,整个府邸显得格外凄凉。
京城都是如此,西洲更北,也不知父亲如今怎样了。
云介眸中担忧更甚。
她和沈寺清两人一夜未眠。
对于这种冒黑血死的,沈寺清现在也不害怕了,她问道:“云介,他两个是什么人?”
云介脸上出现一抹嘲讽的笑容道:“也许是皇上的人。”
“什么?”沈寺清噔的站起来说,话音刚落。
云府进来一群官兵,手持利剑,为首的将军正是皇帝手下的御林军郑将军。
云介和沈寺清走出书房,看着这一群官兵。
御林军首领郑将军环顾着云府,随后看着云介和沈寺清道:“圣上口谕,云木缘意图造反,勾结蛮子,使朕大周二十万战士惨死边疆,立即搜查。”
随即大手一挥,命令手下又道:“给我搜。”
“报,将军,已找到,云将军通敌卖国的书信。”
“报,将军,府里没有其他人了,就剩她们俩了。”
“报……”士兵们开始报着各自搜查的结果。
御林军首领郑将军将士兵手里的书信打开,拿到云介跟前说道:“云大少爷,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你父亲云木缘的字迹?”
云介看着这封信,心里惊涛骇浪,这是他父亲的字迹,他父亲一生为大周百姓守护边疆,怎么可能会通敌卖国,这不可能,这是很明显的栽赃陷害。
沈寺清也是不敢置信。
“去,把这封信,交给皇上。”御林军郑将军对着士兵道。
“把他两个关起来,等候皇上发落”
随即他俩被官兵押着到了屋内。
看着云介失魂落魄的样子,沈寺清道:“云介,云介。”
云介回过神来开口道:“不可能,父亲不可能通敌卖国的,指定是有人害我父亲?是朱丞相还是皇帝?”
随即云介一声苦笑“都想让我云府死,父亲一生都在守护着大周,怎么可能会?”
夜晚
一名官兵提着食盒说道:“哎,这云府,怎么就他两人?其他人呢?”
“那哪儿知道呢,快去送饭吧,那两人该饿坏了,云大将军对大周……哎,”另一人长着火把附和道。
“快别说了,小心让人听见了,皇帝的心思,也是能让我们揣测的?”
两人进去屋内,点上油灯道:“云少爷,吃点饭吧,明日皇上估计就有圣旨来了……”
云介没有说话,沈寺清也没有说话。
待两人出去,沈寺清说道:“云介,这饭菜里不会下毒吧?”
云介看着饭菜道:“不会,吃吧,如果是皇帝,他要堵住百姓的悠悠众口,现在还不会杀了我们。”
沈寺清听完云介说的,吃了起来,快饿死她了。
云介还是没有动筷子,他想到了一件事。
秦观来找他父亲喝酒,只有秦观去了书房,所以那封信……
如果秦观听了皇上的安排,那他的父亲,是不是已经……
他不敢想下去,瞬间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寺清,我父亲可能已经死了!”
沈寺清看着哭着的云介,也是心疼不已,才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就要遭受这些,她走过去抱住他道:“云介,我们现在要想办法逃出去,在想办法卷土重来,为你父亲报仇,朱丞相也好,皇帝也好,我们活着,才能为你父亲报仇。”
沈寺清说着帮他擦掉了眼泪。
云介看着桌子上的油灯,对沈寺清道,跟紧我。
他用油灯点燃了床帐,瞬间屋内燃起熊熊大火,他掀起地上的毯子,打开了地上的木头板子,带着沈寺清走了下去。
走水了,走水了,云府院中的士兵看到屋内的火后,大喊道。
随即一群官兵在云府里一阵骚乱……
西洲
天空阴霾密布,苍茫的戈壁滩,已是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折损的利剑与弓箭利器半掩埋在红色的泥土中,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秦观手持长剑,对准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还留一口气的云大将军云木缘道:“云木缘,你勾结蛮子,害死大周二十万战士惨死,你最该死,你肯定想不到吧,或许御林军这会已经去搜查你的府邸了?”
云木缘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观道愤怒道:“秦观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当然在你喝醉的时候把你和蛮子勾结的书信,放在了你的书房,哈哈哈哈,这是皇帝的旨意,他要让你永远留在西洲。”
“你,你怎么能背叛我,秦观……皇帝,皇帝哈哈哈哈。”云木缘不可置信的苦苦挣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