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带着死侍离开了。
萧镕站在夜色里,林越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他还是没有离开。
直到部将上前来劝说。
“王爷,英烈夫人还等着您照顾,您若是病倒了,英烈夫人的毒便真的没有法子解了。”
萧镕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内室。
而暗处里一个下人悄悄隐没于黑暗之中,等到整座府宅陷入寂静,这下人仗着有后门的钥匙,光明正大的从后门离开。
这下人在街上转了几圈,最后确定无人跟在自己的身后,才折身往客栈走去。
“扣扣扣。”
云柳已经躺下了,在地上打地铺伺候的白芍压低声音询问。
“谁?”
那人低声回答:“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白芍放松下来,轻声叫醒了榻上的小姐,又上前将纱帐遮严实了才上前开门。
站在外面的正是那从萧镕府宅里头出来的下人,这下人侧身进屋,白芍立刻将门关上了。
云柳的声音低低地从纱帐后面传出来,刚睡醒声音略微慵懒。
“王爷那边又有动静了?”
下人低声回话:“英烈夫人回来了。”
帐内的云柳面色顿时一沉。
下人紧接着又说:“不过她中毒了,大夫治不了,这毒肯定是镇
南王为了制衡王爷所下,那林越为了表忠心,此刻带了一群死侍偷偷潜入北疆,想要给镇南王下毒用同样的方法制衡镇南王。”
一旦让林越得手,这镇南王为了解自己身上的毒,肯定会答应和萧镕交换解药。
花钿就会活过来。
自己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下人正要离开,云柳又将人叫住。
“等等,王爷没有怀疑你吧?”
下人得意一笑,“小的跟在王爷身边许多年,王爷对小的十分信任,小的大.大方方用钥匙出门,那些暗卫只可能以为是王爷有秘密的事情吩咐了小的。”
“很好,白芍,赏。”
下人手里多了一块沉甸甸的银子,脸笑开花,满身喜悦的离开。
这下人前脚走云柳后脚就下床,穿好了衣裳。
白芍没有问半句便已经知道了自家小姐要做什么,默契无声地跟在自家小姐的身后。
这主仆二人来到客栈的三楼,敲响了其中一间房间的门。
里头静了一下,紧接着传来男人警觉的声音。
“谁?”
这声音明显已经贴在了门后。
云柳压低声音:“是我,快开门。”
她话音落下,门便打开。
云柳侧身进
去,门立刻关上,白芍脸色警觉地站在门口看守。
不多时屋门打开,云柳走出来,带着白芍离开。
而那屋内的男人却没有继续去睡觉,而是穿戴整齐离开客栈,身影如鬼魅般穿过无人的街道,熟练地翻越高高的城墙出了上辽城,直奔北疆的方向而去。
林越带着死侍顺利地进了天坡城,镇南王府的把手严密得一只蚊子都难飞进去,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一个疏漏点潜入进去。
但他很清楚,最多半盏茶的功夫自己和死侍的行踪就会被镇南王府的暗卫发现。
他必须在这半盏茶的时间内找到镇南王,自爆在他的面前。
和死侍分散在这府宅里探查一遍,并未花费多少时间,林越便锁定了镇南王休息的院子,他迅速和死侍集合,直奔这院子而去。
也十分顺利的进了镇南王睡觉的内室。
便在进入内室的一瞬间,镇南王府的暗卫携着杀气出现。
两方人马立刻斗在一起。
林越这一方全都黑巾遮脸。
此刻床榻的纱帐后面,镇南王的身影紧张地躲在角落。
这个距离,已经够了。
黑巾下的脸露出一个决然的笑,紧接着凝聚全身的内力不留余地冲击自己的筋脉,筋脉承
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冲击鼓胀到极致,最后不堪重负,活生生的血肉之躯轰然爆开。
其他的十几个死侍也统统自爆。
血雾像濛濛细雨飘散在屋内,血液里的毒混入空气里,暗卫当即察觉到不对劲,大喊一声‘有毒’,仓皇撤了出去。
那纱帐里的人立刻拉开纱帐跑出来。
可这屁滚尿流的人哪儿是那镇南王啊,分明只是镇南王手底下一个提鞋的下人。
这提鞋的下人慌慌张张跑出去,看见带着一群人站在门口的镇南王,哭着跪了下来。
“王爷,小的中毒了,王爷帮帮小的!”
镇南王皱眉,旁边立刻有下人上前来将这手下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