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时,花钿斜靠在萧镕的怀里,与他共乘一骑。
“醒了。”
萧镕还穿着那身铠甲,冰凉的贴着脸,天气很燥热,这份冰凉很舒服。
花钿没有推开避嫌,也没有多问什么,而是自然的回答了一声:“嗯。”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现在是要回上辽吗?”
“嗯。”
“宋粮和宋康没事吗?”
萧镕低头看她一眼,声音忽然有些淡:“都很好,一点伤都没有。”
花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回卞城总算是有个交代了。
静了一下,萧镕突然说道:“叫宋粮的那个,模样不错。”
“是啊。”
“身材也不错。”
“嗯。”
花钿半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应和,过了一会儿发现萧镕不说话了,她抬起头来看他。
“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萧镕语气淡淡的:“吃醋了。”
花钿挑眉:“谁的?”
“宋粮。”
花钿轻笑,话语有些阴阳怪气:“宋粮未婚,与我正合适,你一个小叔子,吃哪门子醋?”
萧镕忽然勒住缰绳,低头认真的看着花钿的眼睛:“花钿,你可喜欢我?”
花钿避开他灼
热的视线,想了下想又正大光明的看回去,反问道:“那你呢?可喜欢我?”
萧镕毫不迟疑:“喜欢,你呢?”
“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是什么意思?我问的是你喜不喜欢,你要回答喜欢或者不喜欢。”
“……喜欢。”
花钿说完垂下眼睛,悄悄红了耳根。
萧镕忽地低头在花钿红透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清脆的‘啵’声像山谷的绝唱,久久不散。
花钿恼火的往他胸口砸了一下,娇斥:“你有病啊!”
但是这一拳是砸在萧镕铠甲上了,萧镕一点事儿没有,她的拳头红了,后知后觉的嘶了一声。
又想到与这个男人扯了半天,最重要的叔嫂关系如何处理却还是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回复,慢慢生了委屈,头一扭,不再理睬萧镕。
萧镕看见花钿脸上的恼火,想着肯定是捶疼了,他立刻将她的手拿到唇边吹了吹,小声哄道:“铠甲坏坏,吹吹就不疼了。”
花钿没憋住笑了出来,但是心里还是因为这叔嫂关系生气的。
而萧镕看见她笑便觉得她是气消了,单手揽着她打马继续往前行。
花钿嘴唇动了动,
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到上辽之前,花钿开口要了一匹马,让宋粮牵着自己进去。
萧镕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向宋粮时目光很冷,他故意放慢了马速,与花钿并排着走。
此时的上辽,城门口已经聚集了迎接的百姓,上辽的太守钟云川领着上辽的一众官员站在城门外,看见行近的人马,与有荣焉的对身旁的官员说道。
“本官多年前第一次见到永宁王,便看出来此人不同凡响,果然不假!这一次五千人马被北疆围困山顶,断粮近七日竟然坚持送出消息,与援军来了个里应外合,我方几乎毫发无损,绞杀了敌方五万人马,这场仗实在漂亮!”
旁边的官员附和:“那山上虽说能找到点野味,但那么多人,山头就那么大,足足七日,怕这后面的日子都是硬生生挺过来的,都饿成了那样还能将消息递出去,实在令我等敬佩!”
“咦,永宁王身边好像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钟云川立刻眯眼去瞧,然而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身后有属下上前来禀报。
“大人,太傅千金云小姐前来,说要一同迎接永宁王,让不
让人进来?”
钟云川目光从远处女人的身上收回,当即斥道:“你说呢?太傅家的千金,你敢拦着你是不要命了?”
属下脸色一红,立刻下去请人。
钟云川视线追着看过去,看见了那位前几日到上辽的太傅小姐,模样很美,但是冷着一张脸,一身的傲气。
这位云小姐是听说了永宁王被围困的消息巴巴从凤栖赶过来,一路上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与永宁王之间的感情着实有些让人动容。
到上辽的那一日,正好前线传来胜利的消息。
太傅的女儿,便是娶不到,套个近乎他以后在太傅大人面前也能近几分,于是钟云川便客套的奉承了一句。
“前方战况危急这些日子,云小姐一到上辽前方便传来了捷报,定是云小姐吉人天相,帮永宁王化险为夷了!”
这话听者就是一个乐呵,但是云柳当真了,甚至被自己感动到眼眶发红,不容任何人质疑的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