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
慕承渊和花珺在书房见了面。
“你说,花钿可能在查本王?”
花珺点头:“在下最近一只盯着她,她去了暗影阁,查最近五年来南蜀军队与北疆的战事情况。”
见慕承渊垂着眸子不说话,花珺沉吟片刻,低声提醒了一句。
“王爷当知道,三皇子最擅长的便是美人计,您的父皇被控制,便是因为这美人计,当年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杀您,让周氏派人掩耳盗铃,就是您的父亲厌弃了那个美人儿,清醒了过来。
可是三皇子对您的诬陷已经无法洗脱,您若是贸然回去一定会关关进牢房度过余生。
如今您在南蜀蛰伏,在下一个商人,输赢只是利益,倒是无妨,但是这几日,追随您的兄弟陆陆续续的到了。这些兄弟不远万里从东陵来到南蜀,可都是把妻儿抛到了身后,把脑袋挂到了裤腰带上,他们的生死,支撑他们的信仰,都在您身上。”
慕承渊阖眼吐出一口气,疲惫的开口:“本王会查清楚,若真的是她,不会优柔寡断。”
看到他纠结的脸色,花珺叹气:“别说你,便是在下,对她也有些好感,也不想她死。”
慕承渊冰冷的目光立
刻就射了过来。
“不是您想的那种好感!”花珺仔细琢磨了一下,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像看妹妹一样,在下的妹妹,跟她也是一般的年纪。”
说到这儿,花珺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您当真看仔细了,她的臀、部当真没有胎记吗?”
慕承渊蹙眉:“本王又没瞎。”
花珺叹气,失落一会儿,重新说起了正经事儿。
“其实想要确定她是不是奸细,只要试探几句,看看她对东陵人的态度,您最擅长观察人心,她知不知道东陵人的存在,即便不开口,您也能从细微的表情看出来。”
慕承渊没言语。
花珺没多说什么,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来,这个拿着,这里面有一颗药,倘若奸细真的是她,而您又杀不得杀她,便将这瓷瓶里的药丸给她吃下。”
慕承渊看向那白色的小瓷瓶,开口:“是什么药。”
“假死药,让她假死,脱离东陵的控制,您将她养在府里,囚在身边,既惩罚了她,也成全了您自己。”
盯着小瓷瓶看了一会儿,慕承渊伸手,将小瓷瓶收了起来。
“在下便告辞了。”
花珺起身离开,马车从王府侧门离开时,
看到花钿的马车从巷子前面跑过去。
花珺没有回去花月夜,而去去了他位于凤栖的的宅子,这宅子从前空着,自从和慕承渊见面以后,他便派人将宅子收拾出来,在这儿住了下来。
眼下他刚走进府宅,便有下人上前禀报。
“公子,又有人上门,自称是您失散了十五年的妹妹。”
这些年找上门来自称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的女人,数不胜数,全都是他手底下那些沾亲带故的亲戚,得知了几分他找妹妹的事儿,便上门假冒。
有的见了面就是一套拙劣的谎言,更有甚者将领子拉低,要来伺候他……
时间久了,对着主动上门认亲的,他都能断定是骗子。
“去看看。”心里还是不愿意放弃那微渺的希望。
来到小厅,便见小厅坐着一个女子,目光看见进来的花珺眸底露出惊艳,娇羞的站起来。
“花公子,我,我是您失散多年的妹妹,我叫花蝴蝶!”
对,他的妹妹叫花蝴蝶,这个名字很……也不是不好听,实在是听起来有些好笑,是那个不靠谱的父亲起的。
‘花蝴蝶’见他不说话,娇羞的走到他的面前,“您这一身风尘,把衣裳脱了,我帮
您洗!”
这些女人现在是越来越露骨了,哪儿有妹妹见了哥哥这般色急的,假的实在明显。
花珺心底那一点点侥幸也消失殆尽,却还是没叫人将之赶走,而是沉声喊了一个名字。
“柔柔。”
声音落下,一道身着丫鬟衣裳的女人走了出来,女人脸上遮了面纱,看不清脸。
“将人带进去查看。”
“是。”叫柔柔的女人看向‘花蝴蝶’,“请随我来。”
‘花蝴蝶’一边跟她进去,一边上下打量她。
“把衣裳脱了。”
‘花蝴蝶’乖乖脱衣裳。
检查完后。
“穿上吧。”
自己是不是骗子自己最清楚了,‘花蝴蝶’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赶出去,她不甘心,拉住‘柔柔’问道:“你是用什么办法到花公子身边做丫鬟的?我也想来。”
‘柔柔’的眸子顿了一下,露出苦涩,没言语,照例将人送了出去。
她站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