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花钿擦洗了身体,发现床单和衣裳都要换,第一次伺候尿裤子的人,完全没经验。
慕承渊只能用自己的外衣垫在花钿的屁股底下,用干净的被子盖着她,再去喊孙二。
“去取干净的床褥,还有衣裳。”
孙二和林越对视,两人忍不住感叹。
“人昏迷了王爷都能闹这么大,王爷不光武术了得,房中术也不赖!”
“王爷……确实被她迷住了,你去取衣裳,我去取床褥。”
两人一起下楼。
孙二又把刚躺下去的安凝叫起来,找她要干净的衣裳,和干净的床褥。
这会儿的安凝已经面无表情了,不喜不悲,像具行尸走肉。
将被褥塞到林越手里,衣裳塞给孙二,她麻木的问:“够了吗?”
孙二尴尬的点头:“应该……够了。”
“还来吗?”
林越轻咳:“应该……不会。”
“啪!”
屋门在两人面前拍上。
两人尴尬的转身,又被站在身后的锦春吓了一跳。
“林越,你真恶心!”
指的是林越,骂的是林越的主子。
林越一肚子憋屈,板了脸要反击,被孙二捂住了嘴巴,拖着走了。
“你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锦春姑娘这么可爱,你怎么总是对她板着脸?”
“你也疯了!”
“疯了有什么不好,我就是喜欢女人,这有什么羞耻的!”
孙二白了林越一眼,然后整理神色,敲门。门开一条缝,他将衣裳递给里面的人,林越将被褥递进去。
换好了被褥和衣裳,慕承渊累出了一身汗。
这种伺候人的活,他真的不太适合。
将脏的丢到地上,低声喊了孙二。
“进来把脏衣裳拿走。”
孙二轻手轻脚推门进来,仔细的将地上的衣裳拿走,出来后吩咐林越,把脏水拿出来倒
了。”
林越抿唇进去端了热水,将门带好,跟在孙二身后一起下楼。
锦春根本睡不着,看到他们下来,目光落到他们手里的物品上,怒火又旺了一层,在林越路过时狠狠骂道:“畜牲!”
“你骂谁!”
“别别别,走走走,小姑娘而已,走了走了,别瞪着了!”
孙二立刻将跟山羊对头撞一样的两个人隔开,强行拉走了林越。
林越倒了脏水,看到地上那湿乎乎的床褥和脏衣服,忍不住想到了那片压倒的草地,想到锦春抱着他的脖子喊他‘好哥哥’。
哼,现在跟孙二眉来眼去。
还好自己没有负责,不然头顶绿油油!
寅时三刻。
慕承渊看了一眼榻上还是昏迷不醒的花钿,吩咐锦春:“照看好。”
然后离开医馆回了王府,换上朝服去上朝。
随着天色亮起来,冷清的医馆渐渐人多
起来。
安凝刚看完一个病人,面前的椅子便有人坐下来。
“什么病症?伸手,我先看脉。”
对面没见反应,没睡好的人难免烦躁。
“听不见?”
抬头却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男人没有什么规矩的靠在椅子上,俊脸带笑,眼尾炸花,全是风流。
只是这风流的眸光落在安凝脸上时露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温柔和认真。
“听不见,我耳朵聋了。”
安凝眼底的暴躁消失,唇角不自觉扬了起来,自然的拉过他的手帮他诊脉,一边问:
“你后院里那么多小姑娘等着你心疼,你天天来我这儿做什么?”
男人没了一开始的倨傲,带着少年气的撑着下巴看她,嗤道:“谁说我是来看你的,我来看病的。”
“脉象正常,你根本没病。”
男人噎了一下。
安凝将他推开,“好了,我很忙,没空
跟你闲扯。”
男人恼火:“安凝,我是你夫君,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
安凝给下一个患者诊脉,头也不抬的道:“秦慕安,我们没有感情。”
秦慕安眸子颤了一下,脸色黯然下去。
这模样,安凝正好抬头看见,平静的心湖被拨弄出了涟漪。
两人一个坐着看诊,一个站在一边磨磨蹭蹭,明明没有说话,却好像在赌气。
最后秦慕安叹了一声:“明日我再来。”
说完便走了。
安凝看向秦慕安走远的背影,眸底的冰冷化开,深藏的柔情露了出来。
这厢,秦慕安走出医馆迎面就碰到了安柳。
“表妹,出来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