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对面这浑身散发女人气息的罗刹,慕承渊在心里骂了一句:
娘娘腔!
面上却在同时露出礼貌的笑意,“罗刹公子有礼。”
然后他的视线往罗刹楼主的脖子里探,他记得,花钿每一次喜欢在他的脖子上留下痕迹。
便看见罗刹的脖子处,一道明显是指甲划出来的血痕延伸进衣裳里。
孟静柔面具下的眉毛蹙起,当即紧了紧自己的衣领子,声音满是不悦,“在下知道王爷想要见花珺,实不相瞒,在下也很久没见过他,他的踪迹在下不清楚。”
前几天玉玲珑软磨硬泡地要与她见面,没想到竟然带来了永宁王,她和永宁王早便见过,这拒绝的话也说过一次了。
“王爷还是请回吧。”
慕承渊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拉开了话题。
“这一次不谈其他,本王来见罗刹公子,是慕名
而来,想欣赏欣赏公子的琴声。”
孟静柔蹙眉,心底的反感一下子确定了,这永宁王对男人也有非分之想!
此人从进门便目光不定,视线还一个劲地往她衣领子里钻。
这种不正常之人,她岂能多留,更何况,钿儿还吊在窗户外面呢!
此刻的花钿手脚都酸了。
还好这窗户外面有个落脚的小台子。
这慕承渊当真是阴魂不散,她前脚刚进孟静柔的屋子,后脚就听见他在外面求见的声音。
原本遇见也没什么,但是本能的心虚让她脑子像被门夹了一下,等她醒悟过来,人已经蹲在了这窗台外。
不躲还没什么,现在这么已躲,反而处处透出了心虚,慕承渊那么精的人,定会刨根问底。
所以现在,打死都不能出去,只能祈求慕承渊快点离开。
“在下今日手不舒服,这琴弹不了,下
次手好了再邀请王爷来欣赏吧。”孟精柔开口,话里送客的意思很明显,这永宁王出身贵胄,不会听不出来。
慕承渊自然听出来了,但是他装作听不懂,这会儿他已经将这屋里能藏人的地方多都看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反倒是那窗帘半遮的窗台,听起来有些不一样的动静。
他站起身来,朝着窗台走,便说道:“听闻花月夜的茶也很不错。”
这是讨茶喝了。
孟静柔不知道花钿和慕承渊之间有什么纠葛,但是从花钿慌张的样子能知道,他们不能见面。
于是她一边开口吩咐侍女泡茶,一边快步越过慕承渊,挡在了窗子前面。
“茶在泡了,王爷请坐。”
孟静柔拿出来主人的姿态,不肯让慕承渊往前再走。
可是慕承渊是谁,他周身内里一扫,孟静柔便被掀到了一边,而他
一步上前,撩开了那遮挡的窗帘。
花钿瞪着一双大眼睛,与他大眼瞪小眼。
“你在这儿做什么?”慕承渊似笑非笑,扫了一眼天边的朝阳,“看日出?”
花钿一瞬间厚起了脸皮,扭头看向身后的朝阳:“对啊,这儿视野好。”
“哦~”
花钿看见他眉梢轻挑,视线落在了她仅仅抓着窗台的手上,心里一阵不妙。
果然——
“背对着如何能看得清?不如本王帮你转个身。”
“不不不……啊!”
花钿的拒绝根本没被慕承渊听进去,他直接伸手,一根根掰掉了她紧握的手指。
身体一下没了支撑,只有脚下巴掌大的台子在支撑。
这才不算,慕承渊双手抄进她咯吱窝,直接将她翻了个面。
面对屋内和面对五楼的高度,视觉效果是不一样的。
花钿吓得大气儿都不敢踹,双手紧
抓住慕承渊的手腕,死都不放。
甚至带着一股狠劲。
就算摔下去,也要将他一起带下去!
“你松手。”
“休想!”
“当真不松?”
“不松!”
其实慕承渊只要稍微用力就能甩开她,但他没有,反而是一种猫逗老鼠的心态,抄着她的咯吱窝,将她往外推。
花钿根本没地方借力,被他这么一推就只有脚底板抵在台面上。
只要慕承渊一松手,她便会立刻掉下去。
恐惧达到了顶点,自尊便也抛开了。
她只想活着。
“慕承渊,其实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有本事的!你有情有义,你还模样好,其实我暗恋你!”
夸赞和奉承,是花钿此刻能最快想到的办法。
身后的男人没言语,而她的身体已经面对大地……她不想死啊!
花钿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