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夫君和儿子,其次是娘家和婆家,女人必须做到相夫教子,外扶得了娘家,内持得住婆家,遇到委屈要大度,才是一个好女人的标准。
花钿,你要将母亲的话铭记在心才是。”
花钿将及脚踝的长裙拉起打了个结,如此便可以方便蹲下放柴火,此刻锅里炖的是一只老母鸡。
眼下诸侯争霸,每天都有地方在打仗,打仗打到最后打的是人马,打的是粮草,打了这么多年,人口锐减,导致种地养殖的人少了,这粮食自然也少了。
这只鸡还是花钿用嫁妆银子高价从农户手中买回来的,眼下也只有皇宫里头才能吃上肉了。
“王妃,这灶台脏,您身份尊贵,染了这油烟气可不好。”丫鬟锦春心疼地想要接替。
花钿笑着说道:“婆婆病了,我这个做儿媳的理应伺候着,而且,我做为女人,必须孝敬婆婆,只有把这个家操持好了,我的下半辈子才能幸福。”
鸡汤煮好以后
,花钿端到了太王妃面前,跪在榻边亲自喂到了太王妃的嘴里,可是太王妃却呛了一下,一口鸡汤带着口水吐在了花钿的身上,将她素白的衣裳污出一团淡黄色的污渍。
“太烫!”
花钿忙将鸡汤吹凉些,小心翼翼送过去。
见太王妃喝下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太王妃喝了她做的鸡汤,脸上难受之色缓解许多,难得的给了花钿一个好脸色。
“郡王自北疆凯旋而归,已经抵达凤栖,眼下正在皇宫面见皇上,很快便要回府了,我将郡王世袭亲王的典礼安排在了明日。
你虽上不得台面,但胜在细心,是以这典礼我便交由你来操持。
若是办得好了,我便给你请一座贞节牌坊回来。”
郡王是太王妃的二儿子,花钿和永宁王连洞房都不曾,自是无子能继承这爵位,于是这爵位便由太王妃的二子慎郡王来继承。
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参加这般大的典礼,花钿激动得哭了。
两年前,前方传来战报,
在外征战的永宁王陷入敌阵,危在旦夕,永宁王府的太王妃得到高人指点,说只要在王府给永宁王娶一门亲冲冲喜,永宁王便会化险为夷。
便在花钿和公鸡拜堂礼成之时,前方又传来战报。
永宁王被敌军杀死,尸骨无存!
太王妃一下子晕倒在了礼堂之上,花钿眨眼间成了千夫所指的克星。
太王妃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叫人将花钿拖到院子里打了二十个板子,还要追究尚书府擅自调换新娘的罪责。
可是这男人都挨不住的二十个板子,花钿竟然没有死,她拖着重伤的身体爬到太王妃面前,求太王妃饶了尚书府,她愿意为永宁王府做牛马。
嫁到永宁王府这两年里,花钿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嫁妆,上伺候老的,下照顾小的,她付出了这么多,眼下终于得到了婆家的认可!
有了婆家的认可,她的人生便圆满了,有了婆家的认可,她的下半辈子才会有依靠!
明日的席面有几十桌,在这种缺衣
少食的年间,这样办宴席是一种奢侈,但是花钿眼睛都没眨一下,她将自己剩余的嫁妆全部典当,置办了宴席的米面肉菜。
忙到晚上花钿这才有空回到自己的院子,看见秋梨在自己屋里。
“这是太王妃赐您的美食,犒劳王妃操劳之苦。”
是几个大白馒头。
这些年花钿吃的都是太王妃吃剩的剩饭,像这么干净的白馒头,已是好久不曾见到了。
秋梨走后,花钿坐到桌子前面,感动的吃掉了那三个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
花钿在心里发誓,下半辈子,一定要像牛像马一样伺候永宁王府的所有主子。
然而……
身体却忽然开始发热。
“锦春!”
从前一直跟在身边的锦春现在却没有声响,不仅如此,那珠帘晃动,竟有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是谁?如何擅闯本王妃的寝殿!”
矮胖男人‘嘿嘿’一笑,“王妃,对不住了,小的是奉了太王妃的命而来,只有您失了清白,王
府才能名正言顺的杀了您。”
花钿微怔,被热意侵袭的脑子却并不迟钝,她明白了。
太王妃从未真的想过接纳她。
这些年之所以留她在府里,图的是用她的嫁妆度过难关,将这么重要的典礼交给她,是算准了她手里头还剩多少银钱……太王妃将她利用到了极致。
花钿心里一阵可悲,眼看着男人朝自己扑过来,她不愿这等折辱,用尽全身的力气撞了墙。
倒在地上时,眼前闪过这两年的日子。
母亲说。
女人的职责是孝敬父母,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