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直在交战,而宋旬盛也没好到哪去,因为二人的剑时不时的怼向他,但每次都没碰到他便被对方又挡了去。
他就趴在那儿,找着时机才能往前爬,总是担惊受怕着,这胆子都快被吓没了,甚至有一瞬崩溃到想自己了结。
方才是宋旬延轻敌,如今他认真了起来,竟真能同沈桑颐对上几招,而且还不分上下。
比起杀掉宋旬盛,宋旬延好像对眼前这个人更感兴趣了。
因为她的一些招式他见过,就是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于是在接下来的对战里,他一直想摘下她的面纱瞧个清楚。
而沈桑颐大概也猜到他的意图,便一直顾忌着,防守比进攻多。
“我们见过吗?”
宋旬延问。
而沈桑颐捏着嗓音答:“同你有什么好见的?”
这个答案也在宋旬延的意料当中。
“若我赢了,你摘下面纱让我瞧瞧。”
“若你输了呢?”
只见宋旬延不屑的笑了笑:“若我输了,宋旬盛任你处置。不过我看你一直防守,是不是撑不住了?”
沈桑颐犹如听了个笑话一般:“我只不过是出了五成功力罢了。”
话落,沈桑颐举起长剑直接发起进攻。
当剑锋还差一个指头刺到自己的双眸时,他反应了过来,便迅速躲开,并且一个箭步跨到沈桑颐侧边,趁机抓住她的胳膊顺势往自己这边扯来。而另一只手则是伸向沈桑颐帽子,试图掀开探个究竟。
见状,沈桑颐心底一慌,立即将前脚跟往前一滑,同时往后下半腰,将头往后一仰,顺利躲过宋旬延那只不安分的手。
而那只攥着长剑的右手一松,左手利落又稳的接过,迅速回腰一转,伸向宋旬延的颈脖。
无奈之下,宋旬延只好松开抓着沈桑颐的手,连忙往后退。
其实刚才沈桑颐下腰时是个好机会,只是她动作太敏捷了,那帽子根本来不及脱落就又顺着她的动作稳稳扣了回去。
“你后退了,你输了。”
“后退即是输吗?”
宋旬延死活不承认。
“那就继…”
话说到一半,沈桑颐注意宋旬盛不知何时扶着门站了起来,正摇摇晃晃的准备迈过门槛往外走。
她看向宋旬盛时,恰好被宋旬延收入眼底,顺着望去,他也急了。
可这人沈桑颐不想让给宋旬延,因为这就不算是她报的仇了,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便抬起手中的长剑直往宋旬延身上扔去。
等宋旬延反应过来躲避时,沈桑颐已纵身跃到宋旬盛身后。
眼下,她只好扯开宋旬盛身上系着的腰带,接着圈住他的颈脖,用尽浑身力气一勒,很快他便不挣扎了。
确认宋旬盛没了呼吸之后,她什么都顾不上了,赶忙借着还未消散的浓烟逃离了现场。
她没从两边门走,因为前是皇帝的人,后是宋旬延的人,很容易被发现。
所以,她是翻着墙走的,还特地让于子弱过来接应她回府。
而沈府里头的宋旬延见宋旬盛倒下了,便十分气愤,可又不死心,过去探了探呼吸,完全确认之后,他攥紧了拳头,恨得咬咬牙。
可不管怎么样,他这口气也还是要出的。
便拿起那废得七七八八的木剑插进了宋旬盛的胸膛,盯着他那张发白的脸,笑了笑:“你看…木剑是真的能杀人。”
说完,又拔出木剑,甚至还想落第二刀,可这时却听见了对话声,像是岳章舞的人。虽隔着一些距离,但宋旬延怕他们赶来瞧见,所以这里不能逗留了。
临走之前,他从腰间掏出火折子吹了吹,然后将火焰对准着宋旬盛的衣裳,任其燃烧。
生怕落了证据,他不仅带走了他自己带来的木剑,还把沈桑颐落下的剑也带了出去。
一出后门,便有他早就安排好的人赶来接应。
他们乔装打扮将马车驶来,故作只是路过,便没人注意。
而宋旬延则是以最快的速度钻了进去。
马车驶到隐蔽的偏门才将宋旬延放下。
他先是回书房将东西擦干净放回地下室,接着才命人悄悄进来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不知是不是今日新婚加上沈桑颐眼睛的问题,所以宋旬延便没对她严加看守。
她将云碧哄出去后换上了衣裳,在于子弱的接应下,轻而易举的离开了王府。
回来时也一样,无人发现,包括云碧。
等云碧回来时,她早就换上了刚来时穿着的喜服坐在屋子里的圆桌前,双手撑着脑袋,故作睡着了。
进来的云碧犹犹豫豫了好半晌,才轻声将她唤醒。
只见她半掀着眸子,迷迷糊糊的,身上还缠着一股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