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跟沈桑椹久了,冬衣也学会了装惨的招式。
先去沈端那儿哭着告状,接着又匆匆忙忙的往盛王府赶。
一回来,便迫不及待的寻沈桑椹。
今日宋旬盛装病,才能从沈桑椹的屋子离开,所以成了冬衣说悄悄话的好机会。
她跟做贼一般,鬼鬼祟祟的在门口打量了一圈,发现无外人,才紧关大门。
沈桑椹这些时日经过休养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精神得很,就是走路还有些轻微困难,只能卧床。
冬衣蹲在塌前,小声嘀咕着:“小姐,我打听了许多地方,都无人瞧见过那马夫,我也让人去马夫家里一趟,他娘子说已经好些天没回来了。我今日前去柴房,那沈桑颐跟于子弱把我压在脚下,声称会武功。沈桑颐我倒是不清楚会不会,但于子弱确实是会的。您说有没有可能是沈桑颐把人扣下了,会不会寻个机会告诉王爷?”
靠在塌缘的沈桑椹呼吸一窒,捏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那沈桑颐根本没瞎,她还把月嬷嬷和孙嬷嬷的手剁了下来扔给我...”
说到这,沈桑椹回忆起那日,汗流浃背,身子不由的发颤,脸上霎时便没了血色:“她会武功也不奇怪。”
瞧见沈桑椹如此反应,冬衣后怕了起来:“她也同我说过嬷嬷的事,您说她是不是已经知道是我们买通两位嬷嬷把她锁在捌阁啊?”
沈桑椹点了点头:“她知道。那马夫失踪,极其可能是她把人留住了,若是这件事被王爷太后得知,你我这日子倒是难过了,说不定连性命都不保。所以沈桑颐这个人我们不能留着,始终是个祸患,她不死,我们就要死。”
说着,沈桑椹握住冬衣的手,泛红的眼圈藏着泪珠:“去找阿东,让阿东悄悄带人去府上,让阿娘打着掩护。一定一定要把沈桑颐处理了。”
冬衣倒是还有半分清醒:“可是小姐,那沈桑颐和于子弱都有功夫,也不知阿东少爷的功夫在不在沈桑颐之上。冬衣是害怕失败,反而给沈桑颐送了机会。”
“那不然怎么办?她在一天,我这王妃之位就不保。太后如今是心疼我,但盛哥哥始终是她的亲生儿子,若是盛哥哥执意,太后也没办法。必须要让她消失。”
这位置来之不易,所以沈桑椹格外珍惜。
从她嫁过来那天开始,每日过得胆战心惊,生怕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忽然灰飞烟灭了。
宋旬盛不喜欢她不要紧,只是宋旬盛喜欢的是沈桑颐,是喜欢到要发疯的地步。
所以,她心中极其害怕。
冬衣自小就跟着沈桑椹,她受宠,所以她在下人眼中也是有些地位的,也能凭着沈桑椹的福气,在府上呼风唤雨。
如今沈桑椹当了王妃,作为贴身侍女,她自认为地位也就跟着升了。
若是沈桑椹落魄,她也没好日子过。
所以,她也盼着沈桑椹坐得稳,更是希望有朝一日沈桑椹能坐上皇后之位,她也能沾染不少风光,也能管管那些她看不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