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父看到病床上的人那一刻老泪纵横,穗安也泪流满面,其余人都退出去了,贴心地带上了门。
贺妄的大掌贴在沈清芜的后腰,不动声色地揉了揉。
他们几乎是刚刚睡下,那通电话就打来了,他原本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他带着祝父去医院的,但沈清芜还是慢吞吞地爬起来了。
男人也不管祁遇还在这儿,把脸上带着明显倦容和困意的沈清芜打横抱起,“回去睡觉吧,明天再来看叔叔和姐姐。”
她靠在贺妄的怀中,抬眸看了一眼还坐在长椅上的祁遇,低低叹了一口气,“祁总和穗安也是……”
沈清芜或多或少明白穗安的心路历程。
在她昏迷的这八年,所有人都在向前走,之前胆怯唯诺、需要被她照拂的山区女孩成为了国际调香师,曾经和她有过短暂互相暗恋史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了上市公司的总裁,好像只有她自己被留在了原地,她依旧是那个没有来得及参加高考的普通高中生。
所以穗安是惶恐不安的,不仅是对祁遇,就最开始对沈清芜都有几分近乡情怯和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