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而来的直觉的诧异。
男人的喉头发苦,眉眼阴沉。
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他总觉得过了一个世纪,在车上他甚至一切顾虑都打消了,给沈清芜打了一通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贺妄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眼眶猩红。
温如琢出声安慰,“也不一定就是出事了,她睡觉关机也正常。”
车径直开进了小区,停在了楼下,贺妄打开车门,直奔楼上而去。
沈清芜公寓的门开着,小陶泪流满面,“贺先生,沈老师不见了,我晚上八点多走的时候沈老师都准备休息了,这大半夜的她能去哪儿?”
贺妄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宕机状态,耳朵一片嗡鸣声。
他嗓音喑哑得可怕,“去报警,调监控。”
周时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报完警之后又打了几通电话转接关系,很快就调出了几段小区内外的监控录像。
监控显示沈清芜在凌晨一点五十四分出了小区。
贺妄的视线死死攫住视频上的人,她穿着黑色大衣,还带着一个包。
一个双相患者,一个刚嗅觉退化的调香师,凌晨忽然走出家门,她能去做什么呢?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贺妄尝到了咽喉处浓烈的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