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椅上的贺妄站起身来,没多问她诊断结果怎么样,只是说了一句“走吧”。
刚回到病房,小陶就打来了电话,语气关切地问,“沈老师,您的烧退了吗?”
她下意识看了贺妄一眼,后者神色如常,替她回答了,“还没,低烧,快好了。”
“哦哦,那就好。”小陶拍拍胸口,“贺先生今早跟我说您发烧住院了,我都被吓了一跳,晚上我们回酒店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半夜忽然发烧了?都怪我昨晚睡得早,又睡得死,什么都不知道,不然还能照顾照顾您呢,您吃饭了吗?我来给您送饭?”
“用不着你来照顾。”贺妄居高临下扫她一眼,“你当我是死人呢?”
小陶瞬间噤了声,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
“而且你也没我会照顾人。”贺妄看了一眼沈清芜,如同急于寻求主人认同的大型犬似的,“是吧?”
或许是有电话隔着,小陶多了几分勇气,还小声地反驳他,“那不一定啊,我从小就照顾弟弟妹妹的,我以前在公司可是大家的贴心小棉袄。”
贺妄直接撂了电话,嗤笑一声,“再贴心能有我贴心?还小棉袄,我还电热毯呢。”
沈清芜哭笑不得,“你好幼稚啊,贺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