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快走吧,不然再烧要出问题了。”他们苦口婆心,“这几天是新型流感病毒传播的高峰期,好几个因为退烧不及时留下后遗症的。”
听到这儿沈清芜也不敢耽搁了,拍拍贺妄的脑袋,“松手,我跟你一起去。”
男人又改成了拉住她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因为眼前头晕目眩,四肢乏力猛地倒下去。
最后还是用的担架给人抬上车的,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松开过她的手。
贺妄打了退烧针,又输了液,折腾半宿才睡过去。
许是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他睡着后终于松开了手,沈清芜才得以解脱。
她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没那么烧了,她径直回家了。
贺妄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耳边是护士和几个病人说话的声音。
他猛地坐起身来,同病房的患者及家属都看着他。护士上前给他测了测体温,表情惊讶,“你已经完全退烧了,恢复得好快。”
病房里都是感染新型流感病毒的患者,他们一般都会在高烧和低烧之间反复折腾几天,很少遇到一下就痊愈的病人。
贺妄还是生平第一次住多人病房。
有点吵。
他捏了捏眉心,脑海中浮现出了昨晚高烧时梦境的碎片。
梦里,沈清芜跟他说了好些话,他们还拉着手,拥抱在了一起。
只可惜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