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妄长这么大恐怕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说“滚出去”。
他低低笑了一声,桀骜的眉眼涌着暗火。
男人非但没走,反而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领带,他扣住她的手,用领带绑在了一起,大掌如同钢铁般扣在她的腰间。
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沈老师,我有没有说过,你这幅模样直击我的生理本能。”
沈清芜恐怕对自己的勾人一无所知。
她被他吻得眼尾发红,那颗痣也越发灼红,睡衣被揉得皱巴巴的,领口歪斜露出雪白的肌肤来,胸口因为呼吸继续而上下起伏着。
偏偏她还是一副冷清的、宁死不屈的神情。
两种相矛盾的气质杂糅在一起,就迸发出了勾魂夺魄的魅力,也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这次沈清芜是任何意义上的无法反抗了,她感受到了空气被剥夺,窒息感和快意地带来的眩目。
情浓至深,缱绻难测。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芜才感知到绑住自己双手的领带被解开。
男人的领带都是私人定制的,布料柔软又舒适,并不会留下勒痕,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感觉到贺妄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揉了两下。
这算什么?
打个巴掌给颗甜枣吗?
沈清芜面无表情,抬脚狠狠踹了他一脚。
毫无防备的男人还真被她一脚踹下了床,大高个倒在地板上发出轰隆的闷响。
贺妄沉着眉眼静静地注视沈清芜两秒,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不跟你计较,算扯平了。”
回应他的,是迎面飞来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