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刀眉毛一扬道:“如果他们拉上这个石磊呢?看他们对石磊的恭敬程度,石磊最少紫焰六品,到时候还怎么打?”
皇采薇撇嘴道:“这个时候头疼了,那之前干嘛非要和他们交恶呢?”
楚惜刀摇头道:“很明显他们应该和天舒是有仇的,而且目标是不死鸟,那迟早是交恶不是。”
皇采薇皱起眉头道:“那我们就只能争取在石磊面前保持我们的利用价值了,随后再图其他。”
楚惜刀点了点头道:“对,所以我们必须在辰时之前去找到绛珠仙草,或者确保第一次我们就能找到,不然那仙草一跑,我们就难办了。”
说完他脸色一变,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关键是这仙草还在原来的地方吗?如果有人像羊皮卷里记载那样,偶然发现,多次追赶呢?”
皇采薇一愣,也是撇嘴道:“那还想个什么,洗洗睡觉算了。”
楚惜刀摇头道:“哪能这么轻易就放弃,那石磊既然召集这么多人,肯定有他自己的办法的。我们暂时只能保持我们多做贡献,不被石磊抛弃。”
说完他顿了顿道:“你现在回去通知皇万千明天辰时必须到刚才羊皮卷显示的地方等我们,而且你回去多准备几个小坛子,里面放些冰块,准备装仙草。”
皇采薇道:“那你呢?一个人在这里安全吗?”
楚惜刀还没有回答,刚才被他刷了血的羊皮卷又发出了微光。
两人看向那羊皮卷的最后几页。
不知什么东西发出亮光。
楚惜刀把羊皮卷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翻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的最后部分,有一株仙草的轮廓,发出点点亮光。
此时可能是因为血液干涸,字迹已经显现出来。上书:
“观此书者,实乃有缘之士也。吾之所愿而未尽书于前,乃欲察有缘人德行之高下。
彼不究吾愿,唯欲夺仙草者,吾必不助之。
昔吾重创之时,偶遇血染仙草,遂融为一体,顷刻间伤愈,修为亦大进。
此草之神效,几使吾成不死之躯。然,怀宝招祸,吾因此被追杀千里。恐仙草落入贼人之手,吾忍痛逼其离体,深藏于地,非有缘且心诚者不能得也。
见此书者,可将掌中之血,滴于书中仙草灵力所在,以心感之,循迹而往,敬而取之。
然得之勿骄,当以吾为鉴,慎勿轻易示人,以免招致杀身之祸。
此间吾已深陷重围,唯战死矣,匆匆一生,无妻儿亲朋亦无所恋,唯被杀之仇无从得报为憾。
愿得仙草者,力之所能及,遂吾报仇之志,虽死犹感,铭感五内。
若力有未逮,不能为吾雪恨者,虽憾亦谢,祈愿顺遂。
害我者,乃驯兽宗之宵小。
仙草离体,不可再得,切记切记!
世中客弥留。”
皇采薇眉头微皱,这自称“世中客”的人也是个悲剧人物,不过遗书设计却也是巧妙。
她看向楚惜刀道:“倒是被你瞎猫撞了个死耗子,快吸收了那点仙草灵力吧,别过会儿又消散了。”
楚惜刀皱眉道:“要不你来试试?”
皇采薇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不知为何看到这个仙草灵力,有种心悸的感觉。”
楚惜刀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看她俏脸发白,不似作伪。
皇采薇看楚惜刀的眼神,撇嘴道:“这个真没骗你。
你快吸收吧,不过吸收了就要和驯兽宗为敌了。”
楚惜刀翻了个白眼道:“不吸收,他们也想要不死鸟的,好像也和天舒有仇,和天舒有仇不就是和我有仇?
既然有仇,还怕个毛线。”
说完,对着羊皮卷躬身捶胸,行了三礼,这才又用折扇划破右手掌,将整个手掌按在羊皮卷一角的那个发光处。
不一会儿,羊皮卷上那仙草的灵力就被吸收了,楚惜刀的手心多了一个淡淡的仙草形状。
他催动灵力感受了下,脑海中只有一个淡淡的方向。
不过已经很不错了,在找仙草这个路上已经算是领先一步了。
皇采薇问道:“还按刚才的计划行事吗?还是我们直接遁走,去找仙草?”
楚惜刀摇头道:“如果直接去找仙草,就怕保不住啊,到时候石磊联合驯兽宗的人一起杀我们可如何是好?”
皇采薇皱眉道:“不行我和皇万千先去把驯兽宗的两个长老宰了?”
楚惜刀又摇头道:“也不妥,最起码在城主府不妥。”
沉吟了一会儿,楚惜刀道:“你还是按刚才的计划先去办吧。我的安全暂时应该没什么问题。”
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
两人都是面色一凛。
楚惜刀和皇采薇对视一眼,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