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坐着的那位罢了。
他话音落下之后,也是带起了一阵支持的声音。
“没错,此事背后恐有隐情。”
“或许我们应当问一问益州方向的情报。”
“我还和玄重卫有些合作,万万不能和他们断绝关系啊。”、
刚才发言那老者转而看向了儒袍中年,出言奚落道:
“小十四,大家都知道你和萧扬望关系很好,可这不能作为我们牺牲家族利益原谅兰陵萧氏的理由。”
“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无礼行为付出代价。”
中年男人面对自己叔伯辈的长者,也是丝毫没客气。
“九叔,仇一定要报,但是不是现在。现在圣上安在,我辈岂能再生嫌隙?莫不是九叔认为城南十六卫禁军的刀不够快吗?”
“这里不是河东,这里是长明城!”
他这番话说得相当不客气。
直接表明了人家方遵可不是傻子,只要上原王氏和兰陵萧氏出现了一点嫌隙,他一定会见缝插针地在两家的势力重合区域安插自己的亲信。
那拄拐杖的老头勃然大怒,气得老脸涨红。
“你!”
“好了!”
就在这时,大厅正中,高坐于主位上的一人拍了拍椅子的扶手。
那人头发有些白,身着紫金官袍。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坐在那里,身形干瘦,却如同高山一般令人不敢仰望。
他拍扶手的声音不大,听上去有气无力的,但是争论的众人还是安静了下来。
只因这人的身份。
中书令王暾,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加司空、假节、录尚书事,封乐平郡公。
上原王氏的族长,在家族内享有绝对的权威。
“沙徐驿的事情,我在三天之前便已经派了伯光去调查,现在已经有了结论。”
王暾淡淡说道。
“伯光,伱来说吧。”
“是,父亲。”
王伯光从角落里站起,从容地走到了大厅中央,平静环视了一圈后作揖,完全就是上原王氏继承人的风范。
王仲光在一旁犹自一杯一杯地喝着茶,见此表情愈发地烦闷。
“在益州消息断绝后的
王伯光朗声说道。
“经过我的一番调查,现在已然有了结论。”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
“沙徐驿上下二百余人,无一生还。”
人群中瞬间一片哗然。
“什么?”
刚才本就看不惯兰陵萧氏的那名族老瞬间惊骇大怒。
“伯光,究竟是谁干的?”
“上原王氏绝对不会放过他!”
此时就连那名中年男子也是有些讶异,面对情绪激动的众人,他也选择了保持沉默。
“拜火神教。”
王伯光平静说道。
“拜火神教?”
听见王伯光说出的这四个字之后,此刻众人的反对声调倒是不那么坚定了。
他们之中的有些人已经悄悄收敛了表情,沉默地站在了一旁。
另一些人在说话的时候也在左顾右盼,压低声音寻找着那些跟自己立场一致的人。
上原王氏和拜火神教的关系很是复杂。
这是他们手中一把很锋利的刀,甚至不少人都用这把刀屠宰过牲畜,身上也沾染了牲畜的鲜血。
现在有人在说这把刀割伤了自己,说要毁掉它。
不少人就要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保持原来的意见了。
毕竟刀子割伤了自己,包扎一下就行了。杀猪的时候,没有刀可不行。
“咚!”
“拜火神教又待如何?任何损害到家族利益的人,都将付出十倍的代价!”
那老者见众人哑然,用拐杖头愤怒地敲在地面上,在寂静的大厅内分外明显。
“这……恐怕不好啊……”
众人这下不敢再出言附和了,纷纷开始含糊其词。
王伯光笑了笑,再度开口了:
“九爷,如十四叔所说,这件事情确实有隐情。”
“拜火神教在平日里作恶多端,是我大周的蛀虫渣滓,相信诸位也都恶其已久,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但是仅仅就这件事情而言,他们恐怕与我们一样,都是纯粹的受害者。”
王伯光的这番话使得笼罩在在场众人心头上的疑云更加浓重了。
听他的意思,难不成这件事情并不是拜火神教做的?
“伯光,你就直说,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拜火神教做的。”
刚才那名儒袍中年男人径直问道。
“是,也不是。”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