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判了一番,他是多眼尖的一个人,早就注意到了,这是一本手作之书,能让辛夷看的这么爱不释手,全神贯注的书,大抵是墨子先生的著作没错了。
“夫子,学生若看的没错的话,您老人家手中这本应是墨子老祖宗的手写之书吧?如此珍贵,稀世罕见,您老人家确定要用它来打人?这算不算是暴殄天物?大材小用?明珠暗投……”
辛夷举着书停在空中,欲打不能打的样子很是滑稽。
他本因怒极冲昏了头,才作出此等举动,符羽这几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泼的他清醒过来,咬了咬牙,愤愤不平、小心翼翼地又将书放下了,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了木案上,想到差点亵渎了墨子老先生的心血之作,心里愧疚,赶紧朝着书鞠躬致歉,嘴里念念有词道:“老祖宗莫怪,晚辈一时糊涂,差点办了错事,还请老祖宗原谅,这会儿,晚辈心中有愧,羞愧难当……”
然而此时的符羽,简直得意坏了,咧着嘴无声大笑,底下不少人朝他竖起大拇指。
等辛夷再次抬起头抬起头时,底下又恢复了平静,不过辛夷已经多了个心眼,知道这平静的背后一定不简单,他看着符羽,眼中隐隐又开始喷火,趁他不注意,劈手便去夺他手中的画作。
这哪能让他给夺去?他一作势,符羽便假装脚下不稳,往后退了一大步,辛夷一下没抓着,符羽却险些撞在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江川身后,身子一摘歪,可巧打门外吹进来一阵风,吹飞了手中的纸条,飘飘忽忽落在了江川的身上,江川抬手按住,再攥到了手心,与此同时,符羽和吴景灏的手一前一后也都伸了过来。
符羽的手抢先了一点,抓住江川的手腕,另一只手从江川的手心中取回了已经被团成一团的纸条,再一转身避开了吴景灏争抢。
终于符羽不再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江川呼出一口气,恭恭敬敬地朝着辛夷施了一礼:“夫子,学生便先行告退,按夫子的吩咐去秋水堂抄书。”待辛夷点头之后,捧着笔墨纸砚,稳稳地走出了濯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