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学院,还把玄武城的那伽踩在脚下,那是我们沐夜最辉煌的时刻,经此一战,再没有人敢小看我们沐夜人。”
“我永远都记得,当时的玄武城,数不清的外乡人为我们沐夜呐喊助威,在战胜那伽之后,周围的人们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和父亲,那一次,身为沐夜人,我第一次如此自豪。”
丈夫伸出大手,摸了摸大儿子的头。
但他脸上的笑容,却在一点点黯淡。
“如果他不是灾祸的话,或许,我也会成为他的同门。”
大儿子低下头,叹息道,又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任平生他,不可能是坏人,法若尔姐姐也这么说,她说学院内没有一个院生因他而死,也从未见过他使用灾祸能技,为什么守备军团要追查他。”
夫妇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解释。
“连战灵院的院长都说了,他永远都是我们沐夜的孩子,说明守备军团在说谎,是吗?而且,即便任平生是灾祸又怎么样,连凶兽都可以被驯化,为什么没有善良的灾祸?!”
“等你再大一些就会知道,很多事的对与错,不是由我们决定的。”
丈夫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只能坚持自己,就如沐夜一样。”
两个大一点的孩子点了点头,怀中的小男孩则已经沉沉睡去。
丈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带着一家人轻手轻脚地离开。
“我有些看不懂。”
青梅瘪着嘴自语道,“这个任平生,怎么看都不像个恶贯满盈的灾祸,还有,如果沙地外的真是他,那他不但不是坏人,还在做着造福苍生的事,这和师傅说的完全是背道而驰,灾祸禁忌,不应该是十恶不赦,以生灵的血肉为养料的吗?”
“凡事都会有个万一,或许他就是那个万一。”
冬雪取出一只食盒,打开,将一块糕点递给青梅,“从目前已知的信息,还无法确定任平生就是我们的目标,他在被守备军团判定为灾祸之前还只是一个学府院生,仅凭这一点,是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挡住凶潮的。”
“那你为什么让他们把消息先带回去?”
“承天要的是结果,我看重的是过程,而且他们一直跟在身边,也不方便。”
“是因为白厉老想和你套近乎吧,我早看出来了。”
“去你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那我们接下去干嘛?去战灵院?找任平生的同门聊聊?别人应该不会搭理我们吧。”
“不去怎么知道,你慢点吃行吗?”
“冬雪,我看出来了,其实你早就确定任平生就是那个灾祸了,来沐夜,是想证明自己是错的,对吗?”
齐冬雪收起食盒,缓缓起身。
“不,我只是觉得这个废土人有些奇怪。”
“冬雪,你这样很危险哦,师傅对我说过,女孩子如果对一个男人好奇,就会默默地关注他,想要了解他,然后爱上他,要不得要不得,我们还是回去吧。”
齐冬雪被她气乐了。
青梅送到嘴边的糕点,瞬间结冰。
“你这么一直吃,更危险,会先变成水桶腰,再成为小肥婆,要不得,要不得,我们以后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