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皖鱼脚上穿着手工制作的草鞋,由粗布和草编织而成,走路时既摩擦又显得笨重。
看到许皖鱼嫩白的小脚上被草鞋磨出一道道红痕,赵文政的心情就像是沉浸在苦水之中。
“皖鱼,等我们整理好,我就送你回蔺家。”
赵文政自己可以忍受简陋的生活,但却无法让许皖鱼舍弃锦衣玉食,跟着自己过苦日子。
许皖鱼抓住赵文政的耳朵:“赵文政,你到底想怎么样?想在成功之后抛弃我?”
赵文政疼得龇牙咧嘴:“皖鱼,我现在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能够求得生存,更不敢奢求其他。”
“我说你能够成为帝王,统一六国,那必定能!”许皖鱼坚定地说。
赵文政双眼含泪,温言劝说:“好,等我登基那天,我会派人来接你。你先回家,好吗?”
“不好!”
“皖鱼,看到你受苦,我心里很不舒服。”
许皖鱼松开手,拉着赵文政走在农田旁:“什么叫受苦?”
“吃不饱肚子,过不上好日子。”
许皖鱼指着辛勤劳作的农人们:“你觉得我受苦,但与这些农人相比,他们受苦吗?”
“当然受苦。”许行走了过来,一一解释道。
“去年本县共征收了677石田租,来自152户人家的400亩水田,平均每亩征收1.5担粮食。考虑到一亩土地产出不到3担粮食,这还不包括其他税收。”
赵文政惊讶:“比例竟然高达十之五六?”许行苦笑:“实际上更高,许多农人辛勤劳作一年,结果还要负担贵族的田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