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间,傅翊然在道观上呆了十二年,在自己还不会走路的时候,道士会给自己喂水喝,泡一些分不清颜色的澡池。
道士曾告诉自己这座山叫云暮山,放眼九州之内,能登此山者,寥寥无几。
在道士闭关前,傅翊然也问过该如何称呼他,道士只说时机未到,又问可否向他拜师学艺,道士称与他并无师徒之缘。
少年也来了脾气随他去了。反正自己呆山上也不用数日子,无所事事,渴了就喝水,饿了就让道士给自己抓点野味。
曾以为自己会憋出病来,却发现除了无尽的孤独,其他还行。
一天,道士出关了。
一出关,便看见傅翊然躺在一棵歪柳树上,摇了摇头,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别睡了起来吧,小子。”
道士见他毫无反应也是不惯着,直接凌空一脚,刚要踢到脸边时,傅翊然立马从树上蹦下来,摔了个狗屎。
“干啥啊,有话说话,我靠不了武功吃饭,但这脸还要留着啊。”
道士仿佛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张脸笑成褶子,内心却是反驳道:自信点小子,你都可以。
傅翊然径直走到石桌边,随便找了个墩子坐下,“你不教我武功,不告诉我身世,就一直让我待在这破山上,你觉得合适吗?”
道士也来到傅翊然旁边坐下,悠哉道:“就是不合适,我出来了呗,你小子还嫌弃这?放心以后我死了,你就不会来了。”
感受到傅翊然不解的目光,道士笑了笑,继续说:“武功也好,身世也罢,都需要靠你自己去摸索。”
“得,那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娘究竟死了没?”傅翊然不屑道,山上呆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把自己穿去哪猜了个遍,要不是接触的东西太少,他高低也能知道一二。
道士依旧风轻云淡道:“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哎…罢了,先教你一招半式防身吧。”
傅翊然内心一喜,朝着道士就要行礼。
道士抬手隔空阻止了,:“小子说了不收你做徒弟,不用行虚礼了。道爷我还有很多没做完的事,以后的路怎么走,那是你的事,知道吗?”
见傅翊然没有开口,道士站起来,伸了个腰,向道观走去,走前不忘提醒:“明天带你下山哈,嘿你小子,有的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