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香又辣!
脸上一疼。
烂烂捂着侧脸,狗蛋的,这臭婆娘下手也忒狠的,喝口酒都碍事!
办正事。
三条丝,一条一条地塞进酒坛子里浸湿,增强韧劲,取出来后将它们仨儿连结成一条绳,像上吊一样往房梁一甩。
顺着绳儿,烂烂像猴子一样爬了上去,和面前最近的那个架子齐平的地方停下,像大摆钟一样把自个儿吊着。
铆足劲,向前一晃,往复几次,最后如箭一样蓄势喷发,“啊。”
那一刻,烂烂是闭着眼睛的,啥也别管,啥也别多想,冲出去,就是要出去闯!
面前的早就不是什么酒架子了,是困住她的,该死的红墙!
这里的酒架子的排布格外的巧妙,一个比一个高,这恰恰是一个很好的滑头。
烂烂撞上去的是最矮的那个酒架子,奇妙的多米诺骨牌反应急不可耐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爆发。
“啪啪哐啷……”像鹤唳的绝叫,雷鸣一般的轰隆。
听到了吗?
是困住她的红墙碎了,碎了一地的惨!
浓浓的酒气几乎一瞬间跑遍了每一个角落,像酒从鼻孔里灌进来一样,特别呛!
看着眼前的狼藉,烂烂没有醉,特别清醒!
彭罗斯阶梯,多米诺骨牌反应,古人可真会玩,这都是现代人玩剩的!
所有阻碍她逃出生天的东西,就算是擎天柱她也要不余遗力地扫除。
粉身碎骨的,都是这些不知死活的障碍!
现在,烂烂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怎么下去?
下面都是碎片!!
跳下去就裹小脚吧。
刚刚相当于给自个儿挖了个坑啊!!
机关算尽太聪明,把自个儿吊在梁上下不来了,还有比这更蠢的家伙吗?
悲哀!
一定是命运捉弄,才会长了这种坑己的脑子。
为今之计,唯有……奋力铆向门口了,把自个儿摔出去,“呀——”
还不算太笨,观察一下就能找出漏洞,化险为夷!
只是,时机好像不大对,有个人,堵在门口。
看见来者是……四爷,飞在空中的烂烂心中咯噔一下,不会吧,砸了他那么多酒,来算账的?
四爷也很震惊啊,刚刚在里边可是差点就被这丫的踹下的“连环炮”炸死。
刚刚从里边跳出来,准备进去兴师问罪,还没缓过神来,听见头上“呀”的一声,一个球就朝他找来。
闷哼一声,冲劲还挺大的!
有点缓不过来,逼得他抱着撞来的球向后倒退几步。
烂烂也没想到,临别时她还这么猛,像一只蛤蟆,额不,说青蛙好了,像青蛙那样趴在未来前夫身上挂着。
两人双双震惊的看着对方,一个俯首,一个仰首,估计有那么四五秒那样,烂烂最先反应过来。
“砰”的一声,一脚把还在发傻愣的四爷给踹开了。
微愣了一下,烂烂才脸不红,心不跳,循规蹈矩地给四爷行了个礼。
为什么每次碰上钱兰兰这厮都是……一言难言的……狼狈,窘?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装后,四爷还得假装宽宏大度地将突袭她的女人扶起。
狗男人怎么和狗女人一样抓着她手上同一块痛处,商量好的?
烂烂皱着眉头,疏远地站开一步。
四爷又是一阵失落,兀自怀疑他身上有毒。
真够轰轰烈烈的,那边富察西率了一队持刀带剑的人来!
“爷,奴才听见一阵雷鸣,是出什么事了吗?”
其实,富察西想说的是,房子怎么没塌?
烂烂干笑了声,“没事,房子没塌。”
四爷瞪了一眼富察西,轰轰烈烈来的人又轰轰烈烈地退下。
随后,四爷又干瞪了一眼烂烂脸上那五条触目惊心的红手指印,可真行啊,敢踹他的人竟然还会被年氏欺负了去。
欺软怕硬,问题是他软吗?
板着脸,四爷掉头就往楼梯上走。
“跟上来!”
这丫的,不该表扬一下她这么简单粗暴的破局方法吗?
怎么感觉这背影都不大高兴?
难道是她会错了意思?刚刚那一屋子的酒可不是一笔小的损失!
上了二楼,烂烂把憋在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爷,您刚才让富察西带我进酒窖是……”
请你喝最好的酒,毒死你!
“请你喝最好的酒……”剩下的话,四爷憋住了。
“我吃了两口,挺烈的。”烂烂舔舔舌头,细细回味了一下,舌尖至今都还在发麻。
四爷鄙夷地看着这个傻傻的,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