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烂烂咽了口唾沫,肚子好饿,“咕咕咕……”
所以这是稀里糊涂地和自个儿的嗯嗯睡了?刚才真是戏过了!
虚惊一场,“呼——”
烂烂回头一想,心里还是悲哀——失身了!
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她不该感到荣幸,兴奋?怎么看着就是——丧!
四爷只见烂烂烂烂得知他身份后瘫在床上身子一动不动,只有两个眼睛骨碌碌地转,似乎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摸着瘦的瘪瘪的肚皮,烂烂还是从伤心中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今天的早餐好像油水特别丰富!
“你下去。”烂烂驱赶四爷下床,没办法接受这种稀里糊涂的关系。
四爷没办法接受这种冷漠,搞不明白哪惹她不快了,拉下皇子的架子,笨拙地将烂烂抱起,女人好像都会沉溺在男人的怀抱里,这点,在皇阿玛的后宫里,他从小耳濡目染。
“放我下来!”
“坐好。
四爷将烂烂放在铜镜前,拿起一把木梳,轻轻地将凌乱的发丝梳直,简单地绾了一个燕尾。
烂烂狐疑地皱了一下眉头,一个大男人怎么会?
“我怎么会是吗?”四爷看着镜子里的眉头微皱,解释道:“我自小就在孝懿仁皇后身边长大,每一年中元节时皇阿玛都会亲自为皇额娘绾发,我只会这一种,因为,皇阿玛也只会这一种!哈哈……”
“哈哈……”四爷尴尬地笑笑,发现烂烂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像一个木偶人一样任由他摆弄。
“你怎么了,不开心,是不是我绾的太丑了。”四爷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好看。”烂烂艰难地扯了一个微笑。
同在一个屋檐下,别打脸。
就像兴福来的太突然,四爷被这个突然袭来的微笑打的措不及防,欢喜的不知道怎么笑。
“都起来吧。”四爷对跪在身后的老嬷嬷说。
“是。”老嬷嬷们从地上爬起,转过身来,一只漂亮的燕尾对着她们,从铜镜中她们才识清这位新得宠的主子模样——清秀,高贵冰冷。
当烂烂坐在那一桌油水如珠宝般闪烁的大餐前,拿起筷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下筷子,好像饿的咕咕叫的肚子也没有那么强的渴望。
她突然好想像平时一样要一碗白粥,再配上一碟焯水的青菜。
菜菜和兔兔怎么不见人影了,平时这个点不该把粥和青菜端上来吗?
烂烂伸着脑袋往门口望了几眼,始终不见平时那个装着菜和粥的食盒及人出现。
“怎么了,才不和胃口?”四爷问道,“你刚刚肚子不是咕咕叫了几声了吗?”
“哦,没有。”烂烂摇摇头,伸出筷子夹了桌面上唯一一盘绿色的菜。
四爷伸出筷子想夹了块肉给烂烂,看见那盘蒜爆草鱼后,兴趣全没了,摆了摆手。
站在一旁的老嬷嬷把那盘鱼给撤了下去。
“四爷吉祥,格格如意。”
见菜菜和兔兔回来,烂烂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丝毫不记得身边还坐着一个正主,说:“起来起来”,接着伸手就将食盒掀开。
没有青菜也没有白粥,是一条很肥很肥的大草鱼,它的肚子似乎之前就撑破了,几根丝线缝在上面,肚子里不知道装了心肝肺肠子的。
没有开膛破肚的鱼腥味很重,烂烂恶心的差点没呕出来,“怎么是条没处理干净的鱼,青菜和白粥呢?”
拿着食盒的菜菜原本就在恐惧中走了很长的路,听见烂烂说的“没处理干净的鱼”,脸色突然就发白,像是得了重病,病入膏肓,回天乏术的那种死相。
“菜菜,你怎么了?”烂烂伸手一触菜菜的手,“手怎么这么凉,脸色怎么这么白,你不舒服吗?”
“哐啷。”菜菜的手一抖,似是丢弃一个很恶心的垃圾一样将食盒丢下,忍耐多时的恐惧迅速在她脸上蔓延开,如同藤蔓一样密布在她瘦白的小脸上。
食盒重重地砸在烂烂的脚上,“啊,”四爷忙站起来,如蹴鞠般将食盒一踹,食盒重重的打在菜菜的脚上,疼的她低嚎,“呼——”
“你干嘛?她怀了你的孩子。”烂烂一脸责怪地怒吼浑然不知所错的四爷。
四爷一脸迷茫,他怎么不知道自个什么时候有了孩子,还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奴才怀的!
纯属污蔑!如此意正严词的污蔑!
地面上一片狼藉,鱼汁爬上了菜菜的鞋子和裙脚,她恶心、厌恶,蹲下里用帕子使劲地擦,油水黄渍渍的一片霸占在素白的料子上,怎么擦都都是徒劳。
“撕——”,又是一声裂帛,菜菜最终使上了杀手锏——撕掉她,丢掉她!
粉色的小鞋被菜菜抛出,白袜又沾上了黄色的鱼汁儿,菜菜再次厌恶地将袜子脱掉,丑陋的可怕的三寸金莲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烂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