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望着王教授胃部的不断隆起,陈房书嘴角一阵哆嗦。
没办法,这肚子看着,都像有了六七个月的身孕啊。
“妈的,这是吃了多少啊!”此刻的陈房书,是又气又恼又担忧。
可他也束手无策啊。
这是长生村,他要的医疗器械,是半点没有。
怎么办?
他很急啊,甚至急的额头,已经渗出丝丝汗珠!
虽说他的心术不正,但不可否认,眼下全场最关心王老死活的,也唯有是他。
“要不,胃上打个洞,给王老放放气?”一旁黄县一脸惶恐的看向陈房书,有些不自信的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他去很多村子,也见过一些牛马吃撑了,是会胃胀气的,模样和老头现在很像。
而那些老乡针对这样的情况,通常就是给牛马肚子上,来一大针管,直接插到胃部进行放气。
有次,老乡还跟他演示,轻轻在外头的针管上,点了下火。
那火气滋滋往外冒,这情形,他记忆深刻。
可陈房书立马否定了他的主意。
“不行,情况不一样,王老这纯粹就是吃撑了!哪来的气可以放!”
可看着老头越喊越惊心,陈房书此刻五内俱焚。
他站起身子,急得已是团团打转。
他生平第一次有种感觉,感觉到西医在极端缺乏医疗设施条件下的那种无助。
他看了一眼李修闲,此刻他真的很想说,把你家那赤脚郎中喊来。
可强烈的自尊心,还是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可偏偏就在他犹豫的刹那。
身下传来黄县的一声急呼。
“王老!!!”
这一道惊呼,吓得陈房书差点魂飞魄散。
连忙蹲下查看,只见王老已然疼晕过去。
他拿小电筒翻了翻王老的眼珠,又用手搭了搭老头颈部的脉搏。
“还…还好,还有心跳。”
饶是如此,都已惊的他后背全身湿透。
又拿起听诊器,在王老胸腔上下,仔仔细细听了一个遍。
“怎…怎么会如此?”
他越听越是心惊,越心惊就是越纳闷。
“怎么了啊?”有些手足无措的黄县,一把拽住陈房书的手臂,焦急的询问着。
“你…你自己听。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看黄县如此揪心的模样。
陈房书干脆摘下戴在自己耳朵上听诊器,给他塞了过去。
顺带的又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血压仪之类的通用设备,继续检查。
少许…
陈房书呆了,呆得宛若木鸡。
“这…这怎么可能?”
看着各个仪器上的数据,他彻底懵了。
一旁扶贫队员连忙焦急询问。
“究竟怎么了啊,陈医生?王老…王老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而陈房书抬头一扫众人眼眸,却是并未回答。
实在是这个答案,太让他匪夷所思了!
所有指标,全部开始渐渐归于正常!
而且那测试的数值,居然一次比一次好!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低头,看着还在不断变化的数据。
一次一次,反复测试。
眼中的震惊之色,渐渐趋于疯狂。
一个原本暗病丛生的老头,怎么可能各项数值,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趋于正常人的健康体征?
这已经彻底颠覆了他固有的认知理念。
慢慢的,他的疯狂,使得他的双目渐渐布上了血丝。
这…绝对是医学史的奇迹!
真的,此刻的他,真的恨不得直接解剖了王老。
想看看他此刻的身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所有数据,都在疯狂的趋于完美标准?
“饭?难道真的是那些饭?”
一个大胆到让他嗤之以鼻的想法,跃然脑海。
他连忙起身,推开众人。
踉踉跄跄的快速朝那丹饭处寻去。
可到了一看,麻了…
此刻,那老牛正趴在地上,安详的舔舐着自己的牛蹄。
原本的满地狼藉,已被舔的干干净净。
别说一粒米了,就连一点渣子,都没给他留啊。
此情此景,他双手一把捂住自己的脑袋,心态一下就崩了,整个人差一点彻底陷入了癫狂。
一声怒吼脱口而出。
“尼玛的,你一头牛!你吃什么饭啊!!!”
“牛,特么不是吃草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