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金山洪想做什么,他梁胜现在都得听,谁让他怂了呢。
把货送到一个地方后,金山洪的手下给了梁胜两根大黄鱼。
在民国时期,小黄鱼是1两,大黄鱼是10两。
梁胜见到十两黄金还是两根,自然很是开心。
“阿胜哥,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知道,知道。”
梁胜开车走了,可是他在路上,却心里很是紧张,要知道冯敬尧可不是好对付的主。
该怎么办呢?
梁胜想了下后,直接开车去找阿金,先找到阿金再说。
可是待梁胜来到阿金的家里时,梁胜发现阿金已经死了。
是金山洪干的吗?
此时梁胜心里很忐忑,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金条虽好,可是这要是处理不好就得要人命啊。
没有办法,梁胜想了一个主意,他将阿金背上了车,然后开车往城外跑去,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他直接拿枪向自己的脚上开了一枪,当然只是擦着左小腿开的枪,受不了多大的伤。
然后他将阿金的尸体直接扔在地上,找了一些干草,一把火给阿金的尸体给烧了。
叭叭叭叭——
接着梁胜又用枪对着车子就是胡乱的开枪,反正就是打出一堆的弹孔来。
这一切事情做完了之后,梁胜才下定决心开车回去,一回到冯公馆,梁胜就哭着要见冯先生。
祥叔打量着梁胜现在的这个样子,脸上是伤,小腿也中枪了,而且衣服还破破烂烂的:“货呢?”
“祥叔,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冯先生啊,货,货被劫了。”
祥叔早猜到了,但是依然是皱了皱眉:“什么人劫的?”
“我不知道啊,祥叔,他们还把阿金给杀了,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祥叔,冯敬尧的兄弟、军师兼命令执行者,冯氏商会的“总管事儿”,相当于集团CEO这样的职位,最关键身份,那就是祥叔曾救过冯敬尧很多次命。
冯敬尧不相信任何人,他都会相信祥叔。
“来吧,跟我来。”
祥叔一点也不在乎梁胜腿上的伤,直接领着梁胜去见冯敬尧。
当梁胜一见到冯敬尧时,直接就跪在地上,然后磕起头来,然后不停的扇着自己的大嘴巴。
“咋的了,这孩子,怎么一来就跪下啊。”
其实冯敬尧这样的老狐狸早就猜到了一些原因,只不过他向来稳重,虽然猜到了一些原因,但是还是问出来了。
当然问出来也是有原因的,就是想看看梁胜是什么样的反应。
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冯敬尧与祥叔一路走过来,在上海滩闯出一片天地来,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
对于冯敬尧这样的人,很多时候他都是看破不说破,当他真的说破时,那么也就是你没有命的时候了。
“冯先生,阿胜将那批货给丢了。”
“哦,怎么这么不小心,阿金呢?”冯敬尧沙哑的声音响起,还很关心的问阿金。
“阿金死了,冯先生。”梁胜回答的时候非常的害怕,而且声音都有点颤抖。
“哎,可惜了。”
“祥叔啊,你拿二十块大洋给阿胜,让他把这个钱给阿金的家人。”
“是。”祥叔站在一旁,很是听话,不多言也不多语,平常在外面的气势收敛的就像是一个老家丁一样。
“好了,下去,把伤养好了。”
梁胜站起来,弯着腰,小心的走了出去。
冯敬尧笑了:“阿祥啊,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靠谱了,他那左腿上的伤啊,看起来就像他自己的杰作嘛。”
祥叔站在旁边也是给了一个微笑,二人可都是老江湖了,这种事情他们以前也干过,这些小年轻在他们面前耍这样的把戏他们能看不出来吗?
“冯先生,我纳闷的就是,阿胜也是跟你这么多年了,怎么就出卖了你呢。”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要么就是胆子小,要么就是对方给了好处。”冯敬尧沙哑的声音显得特别的老辣。
“谁会对我们这批货下手呢?”祥叔抛出了一个疑问。
冯敬尧看了看窗外,他沉默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要说想对他那批货动手的那可就多了,但是谁会动手呢?
要知道他冯敬尧的货可不好吃,谁敢吃呢?
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年轻呢?
还是老江湖呢?
从阿胜也帮他们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老江湖,哪会是谁呢?
“冯先生,我去查查。”
冯敬尧点了点头。
对于冯敬尧这样的人,他可不在乎那批货,没有了这批货,大不了再买就是了,可是谁在对付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