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长姐的府上过来,自然是为了去告诉长姐这个好消息。
此时此刻沈清平的府上,宋如盈将窗子都关得严严实实也,将汤药都让相公喝了之后,这才离开房内走出房门那一刻,宋如盈嘴角的笑容便立刻消失了。
果真是一切事情都早已设计好了,就连相公身上的这些商太子殿下都是在设计之中,到底是太子殿下所向之事,总是比旁人要远许多。
宋如盈倒是对太子殿下的名声早有耳闻,是个格外聪明之人,只是没想到做事情也是这样的决绝。
看着夫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兰安跟在夫人的身边也不敢说什么话,只能是安安静静的伺候着夫人吃午饭便是,瞧着夫人这副模样,也不知方才在屋内和大人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可到底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兰安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夫人因着何事这般不高兴,可是方才与大人在里边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想来这个可能乃是万万没有,毕竟所有人都知晓沈大人和沈夫人二人的感情好的很,别说是争吵了,沈大人从来都不曾与沈夫人红过脸任何事情都是让着沈夫人,所以他们二人之间必定是不会发生任何不愉快之事。
兰安自己的这番话说出来都觉得不幸。
果不其然,只见着夫人摇了摇头并非是与相公发生了什么争执,也并非是闹了什么不愉快左右,不过是觉着这京城之中实在是充满了算计。
现如今想想,虽说日子过得愈发好了,可是也是愈发的累了倒不如从前在罗县之时。
“只是有许多事情想不明白罢了,用自己这条命铺以后的路当真值得吗?”
宋如盈自言自语地说着这番话,兰安听着夫人的话,更是觉得一头雾水了。
兰安左右不过就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丫鬟罢了,哪里就能听得明白夫人所言的这一番话究竟是有何深意,只不过听着夫人这话像是在埋怨大人。
“拼上这一条命铺,以后的路值不值当奴婢并不知晓,可如若是为了自己所在意的人拼上这一条命,那便是无论如何都值得夫人这般不悦,可是因为大人身上的伤势。”
虽然说大致不死几个也不曾读过书,可是兰安却是个尤为聪明之人。
为了自己所在意的人,拼上这一条命自然是再值得。不过了,这便是沈清平能够答应太子殿下,以他的生命为代价来扳倒文君豪。
大抵是因为知晓,若是自己当真有个三长两短,亦或是遭遇了不测日后娘子,在这京城之中的日子也是过的舒坦,不仅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还有一个忠心护主的夫君,不论任何人见了对她都是客客气气,即便是皇家的人,对她也应该是礼让三分。
如此铺路一切都是为了宋如盈。
不过这些事情宋如盈并不知晓,也不知道相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自个儿的荣华富贵与仕途,还是为了他们夫妇二人日后的一切。
罢了罢了,有些事情倒也不必过于深究,深究下去反倒是显得有些无趣。
“叮嘱厨房,大人的汤药乃是一日都不能断,晚饭我要回一趟丞相府,若是大人寻我有事便说我去了丞相府,明日一早就会回来。”
宋如盈看着天色,也应当是启程去丞相府了。
虽然说都是在京城之中,可是从沈家到丞相府,即便是坐马车也需得两个时辰之久,便只有加快些脚沉才能赶得上丞相府的晚饭,更何况今日母亲叫她回去,仿佛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叮嘱一般更是迟不得。
马车抵达之时,天已经微微亮,早已经在门口候着的人瞧见了马车停了下来,这会儿赶紧上前掀开了马车帘子,小心翼翼的带着马车之中的人下了马车,不论是做事还是四处看着都是尤为的谨慎。
此番从马车之中一同下来的有三个男子,这三人都是一副谨慎的模样,尤其是最后下来之人仿佛是受了什么重伤,脸色煞白瞧不出任何的血气。
入了夜这牢房之中是愈发的寒冷,大牢里边儿的确是点着火把和炭火,可是牢房之中并没有任何取暖之物,不过就是一床单薄的被褥吧。
走进了牢狱之中,浓重的腥味与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再加上冬季反复下雨与下雪的缘故,这里面的味道更是难闻的很。
太子殿下闻到这样的味道之时紧紧的皱着眉头,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
此番同太子殿下,一同前来的人,还有沈清平与沈阿泉两个人,倒是都想来瞧一瞧这阶下囚。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乃是一直以来都不变的道理,文君豪现如今变成了阶下囚,被困在了牢狱之中也是咎由自取。
走进牢房之中的太子殿下与生俱来的威严,即便是站在这样嘈杂而又混乱的牢房之中,也能够瞧得出来他的气质与旁人乃是截然不同。
“文将军应当是如何都没想到自己那样完美的一个计策,怎么就叫本宫知晓了,文将军应当也想不到,本宫竟会将自己身边的人推出去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