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突然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这个叫郑轩的,正是京城另外一家拍卖行的老板。
京城曾经有三家知名的拍卖行,两家已经倒闭了。
剩下的就是辉耀拍卖行,也就是郑轩旗下的产业。
难怪陈一鸣作为一个普通书店老板,竟然可以收藏大量的瓷器,看样子他的女婿没有少做功夫。
当然,林然因为不怎么参与经营方面的事,所以对郑轩背后的关系也没有过多的了解。
听到马震的话,他也神情有些凝重。
“马兄,你确定陈一鸣是郑轩的老丈人?”林然问道。
马震点了点头,“是的,我先前在拍卖会上见过他们一家,郑轩的老婆喊陈一鸣爸爸。”
像他整天游手好闲,成天出没于拍卖会。
也算是见多识广了,竟然还在拍卖会上见过他们一家。
如果说陈一鸣的女儿嫁给了郑轩,而郑轩则是辉耀拍卖行的老板。
刘金海听到这个消息,脸色更加难看。
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在生意场上,向来都有一句话。
就是无奸不商。
正所谓商场如战场,只要能整垮对手,任何手段都是值得的。
在拍卖圈,他是一个新人。
可是在商场上,他已经是一只老狐狸了。
刘金海深吸了一口气,他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耍了。
作为新成立的拍卖公司,自然会受到行内对手的排挤,并不是所有的竞争对手都像林然一样,欢迎别人共同来把蛋糕做大。
尤其是马震这个人,虽然他没有怎么抛头露面。
但是以他名义成立的锦绣基金,是国内比较出名的投资机构,又是港资资本。
另外一家天启基金建立的祖龙拍卖行,已经逐渐抢走了他们的风头。
又成立一家新的拍卖行,那辉耀那边不由得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所以这次事件,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在故意使绊子。
刘金海倒吸了口冷气,看着林然:“林小大家,你有十足的把握这是精仿品吗?”
“还要个屁的把握。”马震说道,林然的鉴定他就没见过出错的,他都说是仿品了,就不可能是珍品。
实际上刚才他们还觉得很兴奋,因为听说这件珐琅彩起拍价都在5万以上。
结果一来一回,变成了分文不值的精仿品。
这期间的大起大落,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刘金海赶忙解释道:“不是的,你单纯说画工,很有可能是当年的画师自己的问题。”
完全是强词夺理,林然都懒得跟他解释了。
见马震又要发火,刘金海赶紧说道:“马老板,我要把东西退回去,肯定得找一个十足的理由,不然他如果用这个理由来回绝我,我应该怎么办呢?”
“对方在古玩圈也是有一定地位的,要是他在圈子里面乱说话,咱们拍卖行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刘金海露出为难的神色。
这话倒不假,如果只是把东西退回去,而拿不出十足的鉴定依据,确实有可能被人嘴碎,觉得是他们给不起价格。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就摆在眼前。
现在是开业典礼,马上就要开放参观了。
要是眼前最大的一件玻璃展柜里面的商品是空的,很有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出于多种原因,刘金海都想将瓷器先留下。
等今天的开业典礼结束了再做定夺。
虽然考虑不算周全,但他的想法也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
只是锁在玻璃柜里面展出,别人也碰不到。
而且又是精仿品,被认出来的概率很低。
马震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冷笑道:“你也太天真了。”
“怎么说?”虽然说他心里有些害怕马震,可是好歹也是京城的富商,一直被马震用盛气凌人的态度压着,他也萌生了不爽的情绪。
自己怎么说也是站在拍卖行的角度去看考虑问题,马震确实选择直接把东西给毁掉。
这么冲动的股东,不合作也罢。
“一会儿就会有记者过来采访,如果就像我们刚才推测的一样,是郑轩故意找人来搞我们,那你觉得他会不会安排人混在记者当中,当众揭穿?”
只能说这个年代的港城,才是真正的商战大乱斗,相比之下,内地的商人显得太单纯了。
刘金海完全没有往这个角度去考虑,结果被他这么一说,瞬间觉得背脊发凉。
马震的话让刘金海心头一惊,他开始认识到自己之前的考虑确实没有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性。
他回想起先前的谈话,表面上陈一鸣似乎对他的拜访有些不耐烦,可是每次都还是见了他,同时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