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猎物放血,之前也一直在做。
除非是捕猎过程中,直接死掉,来不及做的。
徐真每次杀鸡,都是薅着鸡冠,令鸡头后仰,与鸡身一并捏在左手里。这样鸡的脖子,就会凸显出来,方便下刀。
右手握刀,稍稍割一下,不用将脑袋直接斩去。砍飞脑袋,那是陆沉沉的惯常做法,丧尸头没人想吃,砍了也就砍了,鸡头不行,浪费可耻。
仲黎黎刚开始跟徐真学杀鸡,还有点不适应。
因为割完脖子,就会直接将鸡扔地上。
鸡不会立即死去,而是耷拉着脑袋,诈尸一般,突兀在地上一跳一跳。没什么规律,更像是神经没有死透,条件反射般蹦跳,比较诡异。
这蹦跳的过程,也就是放血的过程。
鸡血甩的满地都是。
因为猎物的血太少,大家也不曾想起,将血存储起来。
毕竟也是食物。
徐真尚在思索着晚餐的事,其他人已忙碌起别的事。
与前次分割羊肉和蛇肉不同,那是直接将皮扒了,猪则是去毛即可。羊皮与蛇皮留着,可以制作些东西,猪皮则更适合当食物。
这也是件繁琐的事。
“老蒋,怎么搞?”
“用火烧一下?”
“靠谱么,有点不好控制呀。”
“那就传统方法,用开水烫,然后上刀刮。”
烧水比较简单,锅被徐真背来了,加满水放灶上大火烧就行。
但容器有点难找。
平日杀个鸡,宰只鸭,水烧开了,直接扔锅里拔毛。或者寻个盆,开水倒里面也行。但这野猪体型巨大,一锅盛不下。
以前乡下杀猪,有那种特别长,特别宽的不锈钢盆,丢里面正好。那盆平日还可以用来洗衣服,或者洗澡。
现在却不知去哪找。
简单点的方法,是先切开,分成几块,轮流扔里面去毛。
张文书嫌麻烦,没同意。
后来想了个办法。
先挖出个坑,底下用石子铺平,然后以外出时常携带的防水帆布覆盖整个坑。野猪丢在坑中,加水,待会儿把水烧热就行。
需要的热水较多,所以两种加热方法同时进行。
一种是徐真在做的,灶台上烧了整整一锅的水;另一种,则是陆永强在忙活,他在边上烧了很多石头。
担心石头少了不够用,灶台底下,熏腊肉的火堆里也都放了一些。
待热水烧开,石头滚烫,去毛行动正式开始。
石头被木棍夹着,丢进坑中,内里的水顿时升温。随着石头数量的增加,温度越来越高。而铁锅也被抬了过来,滚烫的热水倒入其中。
“热水和石头继续烧”,张文书担心水凉的快,吩咐道:“保持水温,咱们边刮边继续加热,争取一口气弄完。”
大家并没什么实际经验,只得一齐动手,努力去做。
缺乏专门的工具,便以短刀和匕首代替。
好在野猪被热水烫着,确实有效果,刮起来容易多了。王正才和蒋德金领头,陆永强和陆沉沉协助,围着热水坑,吭哧吭哧做起野猪清洁工作。
徐真则继续浇热水,丢石头,保持水温。
热火朝天,忙活大半天,终于刮的七七八八了。
这没了毛的野猪,看着就没那么凶狠了。
挺可爱,一副味道不错的模样。
张文书整体看了一下,与他往昔见到的去毛情况相比,还差了点,整体比较粗糙,有些边角还留着短毛。按理去毛之前,还得给猪身打气,让它鼓胀起来,方便剔刮。但事出仓促,准备不足,也只能如此了。
而且都末日了,谁还讲究这个。
等控闲了再继续处理吧。
听说空锅烧热,将猪皮按在上面摩擦,效果极好。
洗完澡的野猪,被木钩吊起,悬在半空。
接下来的流程,由陆沉沉主导,开肠破肚。然后放置在搭好的石板上,开始分割。陆沉沉光着膀子,身上肌肉隆起,油光水滑,手中菜刀飞舞,还真有种莫名的观赏性。
也幸亏昨日带回了许多锋利的刀具。
不然,又砍又剁的,就比较费劲了。
猎物的内脏很多,颇为丰富。
蒋德金建议留下来,也熏一熏,或许也能保存。张文书没同意,拒绝的很干脆。他只留了一点点,晚上可能会食用,其余的都丢给了狗子们。
大黑狗衔走了最大的那块。
它与同类相比,饭量较大。
就像陆沉沉在同伴之中,吃的也最多。
所以张文书的评价是:“狗中大黑,人中沉沉。”
早先是说战斗力的,后来被陆永强带偏,就用来形容饭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