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看见了么,这河岸边有很多洞,这些洞里可能都藏了东西。”
“藏了啥?”
“龙虾,黄鳝,青蛙,蛤蟆,蛇……”
蒋德金带着王桐在河边溜达,教授些抓捕技巧,顺便打发时间。因为陆沉沉一直未回,估计还在土坡上趴着,只能暂时等待。
“不同的洞,根据洞口形状,可以判断可能藏的东西”,他伏下身体,蹲在河边,示意王桐也蹲下,看了看洞口,说道:“当然,有时候判断不准,主要还是得靠实践检验……这个洞不圆不扁的,你伸手进去摸摸。”
小胖墩将右臂袖子撸起,就要探手进去,却见洞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有点害怕,又止不住犹豫。
“要不,还是你摸吧……”
“不行,我不能摸。”
“为什么?”
“因为判断不出来藏了啥,万一要是有蛇,我摸进去,岂不是会被咬到?”
“……”
小朋友顿时有点凌乱。
“……”
老蒋逗完小朋友,从兜里摸出一个钩。这是用铁丝制作的,头磨的很尖,绾成钩,比钓鱼的鱼钩粗大很多。也并不系线或者系绳,钩头后留着长长的铁丝,直直地提在手里。
套上蚯蚓,在洞口晃悠。
并不深入洞内,却也离的不远。
小胖墩蹲的累了,坐在地上,只伸着脑袋看。
“这能钓到东西?”
“我小时候能,现在不知道,毕竟世界变了。”
一大一小两人闲扯着,却听“哗”的水响,一条细长的影子自洞里钻出。猛地咬住了铁钩,然后再也挣脱不开,身体蜷曲扭动,绕来绕去。
小胖墩被吓了一跳。
定睛看去,却是条黄鳝。
蒋德金晃了晃铁钩,笑道:“还行,看来世界也有些东西没变。”
日头偏移,光色渐变。
老头带着小孩逮鱼摸虾,不亦乐乎。
世界其实变化很大,至少,这行为放在大灾变前,可就算不务正业了。在如今这世道,却有可能是填饱肚子,活下去的生存手段。
张文书则带着徐真,在周围辨识寻找些有用的植物。
因为今天收获颇丰,不再着急多寻物资,倒也显得悠闲自在。累了便歇歇,渴了便停下喝水,边闲聊边喝水等待。
待日色西斜,仍未见陆沉沉回来。
让小胖墩去喊他。
小朋友一溜烟地跑去了,又一溜烟地跑回来,依然是一个人。
“陆叔叔说,大家先回去,不要等他。他走的快,会赶在天黑前回去的。”
王桐汇报完毕,转身就走,又去逮鱼摸虾。
张文书闻言,摇摇头,说道:“这是对兔子有怨念……”
想想应该没啥事,几人便收拾东西往回走。
傍晚的风,渐渐凉爽。
河岸的芦苇沐浴在这金色的风里,芦花摇曳,染了夕阳的颜色。空气里是青草与河水的味道,带着丝丝凉意。
成群的野鸭飞落,发出嘎嘎的声响。
不知是在呼唤亲人团聚,还是焦急于蛋的失踪。
回到住处,几人简单清洗,除了王桐。
小孩子不爱洗澡,不爱洗头。天天摸爬滚打,弄的跟泥猴子似的,也不会感觉脏。还是被徐真强逼着,才把黑乎乎的小手洗干净。
然后开始分拣野菜,处理鱼虾。
“老蒋,你会做帘子不?”张文书给野菜分类,扔进不同的筐里,皱着眉头,询问蒋德金:“工序应该不复杂,但我没做过,你行不?”
蒋德金看看四周,三间箱房,窗户是有的,帘子也有,很齐全。
“咱们做帘子干啥,好像不用到”,他很疑惑,说道:“我倒是不会做这东西,要不,把破衣服裁开,拼拼凑凑?”
张文书知他误会了,摆摆手,说道:“不是那玩意,是用来晾东西用的。可能这称呼是用的方言,我小时候听的惯了,不知普通话是否另有称呼。大概呢,就是用芦苇杆排列好,用细绳编制,可以卷起来,可以铺开的那种。”
蒋德金一听便明白了,哈哈一笑,说道:“我知道了,家里以前常用。”
两人探讨了一下,感觉难度不是特别大,应该能办到。
有这玩意,晾晒东西就方便了。
芦苇杆紧密排列,卷成个圆柱形。需要的时候,直接铺开。铺在地上,或用两个高凳子,架上几根木头,铺在高处。
需要晾晒的东西,便分散着铺到帘上,不虞沾了灰尘。
谈论这个,两人便又提起桌子板凳。
“木头是不缺的,简单的劈砍工具也不缺”,蒋金在心里盘点物料,计算着所需的东西,说道:“结构不复杂,能制作出来